很怕我?”
严枭散漫的开腔,可语气里却没有什么温度。
他说着,脚步又朝楚歌缓缓靠近。
楚歌想逃,可知道逃不了,她转身,勉强靠一股怒气撑着,面向他。
“十年不见,你似乎发育得……不错。”
他半眯着眸,黯沉尖锐的目光里透着一丝邪气,仿佛如一把锔子,割开她那层单薄的裙衫要把洞穿。
她呼吸发紧,一动也不敢动。
他抬手,那只血淋淋的手狠狠捏住她的脸颊。
“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这么瞪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辈子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是的,他说过。
他还说过,让他看见一次,就强她一次!
她的唇角在发抖,拼命咬住,还是抖得厉害。
他身上的血腥味让她更加反胃,想要吐。
“呕……”
她胃里翻滚,再也承受不住,用力挥开他,趴在盥洗台上干呕起来。
严枭从镜子里看到她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低沉笑着道:“你看到我想吐,正如我看见你一样。哑巴,识相点,就滚远一点。别以为有点姿色,就妄想接近靖寒。像你这样身体里流着奸杀犯肮脏又下作血液的女人,他,你高攀不起!”
不!不是!
她父亲才不是奸杀犯!
楚歌紧了紧拳头,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抬眼,瞥到盥洗池旁培植着绿萝的花盆,她就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花盆,转身用力往严枭脑袋上砸去。
严枭侧身,闪得很快,那个硕大的花盆也因此砸了个空。
楚歌听到花盆落地的声音,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她哆嗦了一下,又想趁着间隙跑出去。
她脚步一动,就被严枭捉住手臂。
“还想跑?”
严枭一双眸阴晦到极致,他往上吹了口气,气息流动,把他额前碎发吹散,在镜子中隐隐可见自己额头上那道浅色的疤痕,尽管十年过去,还是没有完全消下去,而这道疤痕就是败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看来我有必要身体力行,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