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关切地问道:“月姑娘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事,我只是……有点晕血。”不知他听不听得懂,赵月随便找了个借口。
丁一脸色发白地点了点头,“姑娘害怕也是的,虽然看不见血迹了,但我站在那儿都感觉到阴森森的。”说完连忙打了自己一耳光,赔笑道:“瞧我胡说的,月姑娘也不必害怕,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怕是早下地狱去了。”
“嗯,我不怕。”不愿意再和他多说,赵月挥手示意他端出去。一下午,赵月烤着火,心却是着悬着的,按理她该想办法解决掉花柳酒馆,可实在是稳不下心来。
到了黄昏时分,秦霜还没有回来,就连赵高也回得很晚。他提心吊顶地走进来,生怕赵月会骂他,谁知她仅扫了他一眼,连话都没说便侧身躺入了被窝里。
赵高要了点饭菜吃过后便躺了下去,二人皆翻来覆去睡不着,赵高终于忍不住小心问道:“姐,你生气了吗?”
“没有!”
顿了顿,赵高又问道:“那姐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
“那姐姐是怎么了?”
“没什么。”赵月低声道:“别问了,睡吧。”
“是不是那个什么公子走了?姐姐不开心了?”
赵高的话令赵月微微一颤,心底叹了口气,“你终于想起他了。”
“不是,我今早看见他走了?”
“什么?”赵月腾地坐了起来,“你看见他了?在哪?”
“出镇了,和五个人一起,骑着马。”赵高也坐了起来,借着烛灯之光看着离他一榻之隔的赵月,“姐,你没事吧。”
赵月没有出声,却是缓缓缩回被窝里,心中被一个念头占据着。
他走了,连一句解释都不给她,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他留给她房契,却带走了钥匙,这算什么?把记忆留着,把心带走?
一夜无眠,次日,丁一告诉赵月楼下有人找。赵月欣喜跑下去,却是布庄的老板,他按时将她所订的衣裳都送来了。丁一帮她送回了房,打开包袱,看着她为他定制的衣衫,赵月突然觉得心酸极了。
衣裳还在,人却走了。
早该知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