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了一转,转身便朝楼上蹬蹬跑了上去。
秦霜被她这一举动怔住了,顾不上系马,也跟着跑了上来。
“怎么了?烫得很厉害吧。”秦霜温柔的声音在赵月耳边如暖阳般扩散开来,叫她心中的刚硬起的冰渐渐化成了酸意。
赵月娇恼地回头瞪向他,嘴巴刚张开,一块冰冷的东西随着他的指尖滑入了口中。
好冷!冰,是冰……为什么会是冰?赵月正欲吐了出来,他的手指却按在了她的唇上,好冰,好冷!见眼前小女孩的眉头皱起,秦霜才意识到自己指尖的温度与唇度的温度相差有多远。
“好受点了吗?”
“呃?”赵月不解地眨了眨眼,大冬天的,他喂她吃冰块,开什么玩笑?
“不急,这儿还有。”他拿出一个精雕玉瓶,望着赵月笑颜充满了宠溺与心疼,“我小时候烫伤了,我母亲就会让我含点冰块。”
什么?赵月自诩聪明,此刻脑筋打结了。
他发间似乎凝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不,那是震雾因寒冷结成的冰珠;他的脸原本白里透红,此刻苍白发紫,是因为骑马速度太快被风刮了;他修长白皙的手,一只发红,一只发白,那红得发烫的,是因为紧抓缰绳,而那白而冰冷的,是因为一直抓着装冰的玉瓶,怕放入怀里融化了,所以……
就因为她的舌尖被热茶烫了?他跑了多远?就为了一小瓶冰?此时虽寒冬却未降雪,有冰的地方必定是极寒之地。
没有现代科技的冰箱,没有冰窖,一块冰,是何等的珍贵?
赵月眼圈陡然红了,她刚张开嘴,他极快地揭盖倒出一块又顺势轻轻塞了进去,“还是很疼吗?”
赵月轻轻含着,摇了摇头,接过他手上的冰瓶搁在矮几上,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他刚触到的一瞬间,手移开了。
“冷!”
“你也知道冷?”化掉最后一点,赵月终于忍不住开口,话语是责备的,声音却是微哑的,感动堵得她既想笑又想哭。
秦霜眉头微皱,不懂小女孩为何既喜又恼,既笑又流泪!“我是说我的手……”
“冷”字没有出口,因为手已经被小女孩捂在掌心,贴在胸前。他惊得想退,却被她的眼神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