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锦摇了摇头,也没有瞒着权潇:“安然那边一切都好,进展顺利。只是我自己方才掉去了死脑筋里了。”
夜凌锦似是自嘲:“对战的时候,我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在听到别人说这是不义之战的时候,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夜凌锦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权潇。
“我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是夜北的长公主,不容别人置喙,那些指责我的,都听不得。”夜凌锦说,“可是我也深知偏听则暗,和广开言路的道理,治国治家,安邦定民,都容不得任何差错。”
权潇来夜凌锦身边坐下,他的长公主啊,还在成长之中。
原来她内心也不像表面展现出来的那样坚强,她也有患得患失,她也有不知所措。
“夜凌锦,你很好,”权潇看着她的眼睛,“你是夜北历任以来最优秀的储君。”
“你也知道这世人总喜欢按照自己想要的、看到的来定义万事万物。那我们就不听了。”
“东绥说你发动的是不义之战,那他们又可曾反思自己,对南凌发动的难道不是不义之战吗?”
“这场战争里,你没有伤生灵一分一毫,所过之处军队有纪。他们骂你,可有想到自己的前太子在南凌放火烧山,残害了无数无辜的生灵?”
“他们宣传那些虚假的东西,是因为怕,他们怕了你,怕你带着兵打败东绥。”
“所以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诋毁你。”
权潇尝试着把夜凌锦拉入自己的怀里:“来,给你靠一下。”
夜凌锦没有拒绝。
“当年,我学成归家,我母亲说我冷血无情,说我不懂得感恩父亲。可是他又没有尽到过父亲的责任,凭什么指责我呢?”权潇说,“我何必管旁人的看法,旁人的定义?”
“都是带着私心的,没有谁可以做圣人。”权潇说,“况且,东绥与夜北的立场本就不同。”
“夜凌锦,你很好,你选择的路、那些你要去守护的,都很好。”
夜凌锦的内心同样动容,她没有推拒权潇的怀抱,她并不排斥他的靠近,而且,她一天大战数百位青年才俊,也属实是累了。
“权潇,”夜凌锦抓他话里的词语,仔细措辞,“我们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