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从玉却不以为然,说:“你身为我夜北的长公主,他们若得你青睐,乃三生之幸。”
“再说了,你淡薄情爱又如何,又没让你动情。”
夜凌锦听此道:“女儿不喜。”
夜从玉眉心重重一跳:“就为了这个战俘?”
哎,夜凌锦心里叹了口气,她的母帝在这一方面就从来没有理解她过。她不是不动情,她不是为了这个陪她演戏的权潇,她是不想让她的后宫中出现更多的冷青存,不想让那么多极好极好的男子残落在她夜凌锦的王庭里。
她是不想和母帝一样啊。
“母帝,他不是战俘,他是忠心护我之人,凌锦此生,不喜胭脂俗粉窗下客,唯愿得一人,共担忧愁,同上战场,在刀光剑影之下有信任之人,母君,锦儿钦慕更强者。”
“也尊敬更强者。”
夜从玉不明白夜凌锦,天下男子在她眼中,可分为二,一为后宫之中为她取乐的金丝雀,二为南凌与东绥国战场相逢的敌人。不过锦儿也让她想起了安若素和夜南风的情谊。她的嫡长子一见钟情安家的小将军,嫁过去后,更是同上战场,同生共死。
一众侍人也不明白他们的长公主是如何想的,怎么会喜爱那粗俗之人,又如何能服侍好她?
场上之人,唯有权潇明白,也最受震撼。
他站在暗中,掌管着摄政王府的暗卫,见惯了腥风血雨,见过了无数家族覆灭。父王重在培养大哥,想培养出最优秀的继承人,但对他和权泽也从未疏忽教导。他们兄弟三人,这一生的路,只能向强者学习。
在黑暗之中,他犹如惊弓之鸟,时时刻刻不敢放松警惕警惕,又如何谈得一个信任之人?
权潇看了看两人因做戏才牵起来的手,不由叹了一声,这世上难得有懂他之人,却是对立的处境,敌方的长公主。
夜从玉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问:“敌国之人,岂可在你枕边,若你心境一乱,他岂不危我夜北一族!”
夜凌锦说:“不会!”
“为何?夜凌锦,你怎么就那么笃定?”
“锦儿早已立誓,锦儿此生,绝不负夜北,言出必行。”
“夜凌锦,还敢说你没有动情?”夜从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