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刚想说什么。
一旁元氏脸色就先变了,抬手就先给了阿玉一个耳光:“我是你们老爷正经的客人,你一个十几房的姨太太竟敢给我们下马威?”
“什么叫我颜儿生了一个好爹?你来给我解释解释你这句话的意思?!”
“你,你,你敢打我!”阿玉怒声道。
“打你又怎么样?”元氏开饭馆那半年早就能独当一面了:“好叫你知道你元奶奶我不是那么好被人欺负的!”
“颜儿!去找你钟伯伯!既然家里头不欢迎我们,我们娘俩这就马上离开!”元氏呵笑一声:“只是在走之前,我必定是得去西城夫君旧相识那里哭一哭的!”
元氏目光如炬,手指着阿玉的鼻子:“我倒是要问问她们,我夫君救了钟任涛一条命,什么时候说过要他报答了?”
“亲事是钟家自己提的,既然不愿意我们就走?谁下作到这个地步非要巴着钟家了?”
阿玉见元氏气质温软,白颜又话少,哪里想到这母女两一个直接一个泼辣。
她不傻,知道事情不能闹大,连忙跟元氏和白颜道歉。
元氏却死活不应,表示明天就要带着女儿去登报解除和钟家的婚约,不受姨娘的委屈气!
上辈子原主孤身一人,又没什么可仰仗的自然乖巧不敢闹事,可白颜和元氏知道钟任涛要名声,都勉强自己来钟家住着了,岂能再被旁人欺负了?
事情闹大了钟任涛当然也知道了,他也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元氏母女这么闹腾,传出去岂不是他让自己的妾欺负白志忠的妻女?
闹将出去对他半点儿好处都没有。
为表公义,他狠下心打了阿玉,整整十个军棍,娇滴滴的美人儿当晚就发起高烧,没个十天半月怕是也好不了。
钟任涛心疼美人,也对白颜和元氏有了些不满。
“人在屋檐下,竟也还不懂得低头的道理。”钟任涛语气格外不耐,“这次是阿玉吃苦了,你回头给她拿些珠宝首饰,叫她开心点儿。”
“是。”大太太垂头道。
钟任涛又叹一口气,从前为着名声要了这门没助力的婚事,可眼看着徐胜天势力起来,上头是明显不看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