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绣帕的手来回攒动,这些日子进入纺织厂的女子越来越多了,而天福公主虽在达官显贵之间名声潦倒,在百姓之间却赚足了名声。
“一个月不过一二两的银子,女儿家年纪轻不明白,当父母的也是蠢笨,为了些许银两名声都不顾了。”
“天福公主什么好人?”孟若云不齿道:“沽名钓誉,做这些事不过为巩固她的势力罢了。”
她眸里尽是清高之意:“她这样的手段也只能愚弄这些平民。”
“若换了本宫,宁愿饿死也绝不辱没风骨。”
在她身后的婢女阿莲轻轻垂着头,眼里一抹嘲讽闪过:是啊,云妃娘娘是何等的风骨呢?
站在山巅上她看到的只是美丽的晚霞,哪里又能看到山下那皑皑白雪里冻死的骨头。
一二两银子她嫌少,却也不知为她而死的婢女阿银父母没了这一二两银子的月钱,家中如何艰难?
阿莲轻声道:“只是娘娘,眼下公主得陛下的宠爱……奴婢说句僭越的,看样子陛下身子骨最近是要不好了。”
“以公主如今的权势,恐怕我们也得避其锋芒了。”
朝堂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纺织厂日益兴旺,公主权柄越发上移,也就代表了端王以及朝中其他大臣话语权的缺失。
孟若云手掐着掌心:“我儿是南朝现下唯一的储君,岂能避让天福这样的恶毒女人?”
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避让了她岂不会叫越多无辜之人丧命?
靳公子不无辜吗?
她的弟弟孟阿保不无辜吗?
如今她手握权柄,和那孟怀义一起横行霸道,若然继续下去,也不知道朝纲要被她败坏到什么地步!
“本宫必不能看她如此祸乱朝纲!”孟若云眼神一暗,大步朝着前走去。
阿莲跟上孟若云的脚步,垂下的眼里一抹嘲讽闪过:对于蠢人来说,有想法那就是错了。
……
上书房内。
白擎这几日身子骨比以前利索多了,这会儿正看着奏章,一旁大总管上前道:“陛下,丽贵妃给您带的补汤。”
白擎一挑眉头,“这丫头,自己个儿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