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即将是孟阿保与公主的婚期。
孟阿保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救驾有功,如今又做了驸马,自是在哪儿都被人捧着。
今日便又与一群狐朋狗友在酒楼吃酒。
“那孟怀义不过就是捡了我的漏,若不是老子在前面拼杀,弄死了一大堆刺客?他能捡了这个功劳?”孟阿保振振有词。
其余人自然都是恭维,“孟怀义不过是酷吏一个,天下不太平时陛下用他。可他这样的出身,满手都是鲜血,爬上伯位我看也就到头了。”
“哪像您啊,连升三级,明日又要做驸马爷,迎娶公主了,来来来,孟兄,我敬您!”
酒楼隔间,孟怀义垂眸:是啊,他这样的身份,怎么比的上孟阿保呢?
她若是嫁给孟阿保,便和未来的储君绑在了一起……她是那么喜欢操纵权力的一个人。
孟怀疑死死捏着酒杯,那斟满酒水的杯子在他手中炸裂。
那她对他呢,只是当玩物吗?那些情浓时的话,又有几句才是真心的?
孟怀义抹去唇边酒泽,黑眸微压,又冷笑一声:他反正是世人眼中这样一个人,那在坏一些又何妨?
翌日黄昏,公主府内张灯结彩,白颜着鲜红的嫁衣被两个婢女扶上了花轿,而来迎亲新郎官孟阿保今日亦是精神,可等花轿过了一处角落之后,新郎官却久久不曾出来。
前方的仪仗队等不到人,再回头时,花轿还在,驸马还在,其余人也还都在,唯独轿子里的公主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