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乖乖伸出手。
“都红了也不说。”
阮卿卿心疼地将他的手贴在脸颊上,指尖抚过微微发肿的关节。
谢丞辉喉结滚动,突然反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姐姐心疼我,我就不疼了。”
话音未落,玄关处的门铃突然响起,刺耳的声响惊得两人同时一颤。
猫眼外,谢丞辉的大哥谢承宇一身笔挺西装,面沉如水地站在走廊。
阮卿卿感觉到身后的人瞬间僵硬,掌心沁出薄汗。
“别怕。”
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转身开门时,得体的微笑已重新挂上嘴角:“谢先生,请进。”
谢承宇目光扫过屋内交叠的拖鞋,最终落在谢丞辉攥着阮卿卿衣角的手上。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爸在医院急救,你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谢丞辉浑身紧绷,正要开口反驳,却被阮卿卿轻轻按住手背。
“谢先生先坐下喝杯茶。”
她引着人到沙发落座,端来的青瓷杯里飘着碧螺春的清香,“丞辉很担心叔叔的情况,只是”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我想谢家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道歉的儿子,而是坦诚沟通的家人。”
谢承宇握着茶杯的手骤然收紧,茶水在杯口泛起涟漪。
谢丞辉怔怔地看着身旁的人,晨光为她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
许久,大哥重重叹了口气:“爸这次是真的气狠了,他其实只是想让你少走弯路。”
谢丞辉突然站起身,声音发颤:“可那是我的人生!”
他的眼眶泛红,“每次我拿起吉他,他就说不务正业;我想组乐队,他就切断我的经济来源难道做你们眼中的‘乖孩子’,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客厅陷入死寂,只有挂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阮卿卿轻轻握住谢丞辉颤抖的手,转头看向谢承宇:“不如我们一起去医院?有些话,或许该当面说清楚了。”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谢承宇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最终起身整了整领带:“车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