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应该用隔音材料做了加装,不然外面那么吵,这里面不可能这么安静。”
擦过了黑板,李华麟把散乱的书桌和座椅摆放整齐,遂找到一处靠窗户的角落坐下。
临近六点,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穿着工作服的男女员工,夹着书本陆续进入,
他们见到角落中的李华麟,都有些好奇,但也没人上前询问。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屋内便坐满了五车间的员工,
这些人年龄从十七八岁到四十岁梯队不等,彼此闲聊着,令会议室内吵吵嚷嚷。
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工友坐到了李华麟的身边,好奇问道:
“小同志,你不是五车间的吧,我咋没见过你呢?”
门开了,走进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戴着厚厚的眼镜框,脸上皱纹堆彻,显得很是严肃和古板。
李华麟打量着老头,这人在文件中有资料,叫顾守仁,是大工学校的文学系老师,
五十年代曾去苏联留过学,但在六十年代因为家中背景被批斗,下放牛棚后送到偏远山区劳改,
直到今年三月份才平反,被大工返聘为语文老师,用郑春雷的话说,这是个并不好相处的顽固派,想结交得顺毛撸。
顾守仁进了会议室,便将拎着的公文包放在讲台上,目光扫过屋内一众工人,声音沙哑。
“同学们,今天继续讲你们谁把我写的满江红给擦了?”
“老师,我们进来的时候,这黑板上就啥也没有啊!”
“对啊,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没了,能不能是白天开会的时候,谁误擦了?”
一群工人们见老师来了,连忙起立喊老师好,只不过这声音参差不齐,有气无力的。
见顾守仁询问谁擦了黑板,都不由得四下环顾,谁这么手欠?
李华麟咬了咬嘴唇,讪讪的举起手,站了起来:
“老师,我进来时看到满江红只剩下一半了,还以为不用了呢,就给擦了,实在是对不起。”
李华麟一开口,立马将屋内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老师,他不是我们车间的。”
“小同志,你是哪个车间的,怎么进我们班了,是不是走错了?!”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