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了信。”
李华麟闻言,回到屋内找到信笺拆开,里面果然如李华忠所言,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钥匙。
还有一封信,展开,里面是洋洋洒洒的几十字,尽显洒脱:
臭小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人生无常,我能活到八十五岁,够本了,但人走了,总不能把东西都带走。
你小子很不错,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像看到了年少时的老十三!
那混账仗着父亲宠他,总是调皮捣蛋,老子没少给他擦屁股。
我不待见老十三,但觉得你小子对脾气,既然你能看到这封信,那就代表你替我料理了后事。
我这些年也没剩下啥东西,留给你的有限,就当做是纪念吧,不枉我们叔侄一场。
“吧嗒~吧嗒~”点点泪珠落下,打湿了信笺,李华麟的眼睛红了,连忙擦掉泪水。
他不知道这封信是五伯什么时候写的,但他写这封信时,平时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都说人过五十知天命,很多上了年岁的老人,当要走的那一刻,真的会有预感吧。”
李华麟小心翼翼的把信笺折起,遂再次擦了擦泪痕,拿着钥匙进了祠堂,
按照李国忠的指引,打开了木盒子左侧的隔断。
“之前我见五伯打开过盒子内的隔断,这做工倒是巧妙,隔断侧面竟然还有隔断。”
隔断内,是一条大金鱼,两卷红纸包着的银元,还有一张斑驳的黑白照片。
李华麟拿起照片打量着,照片上有两个人,
中年人眉宇间与李国信极为相似,他身边的少年,竟然与自己颇为相像,令李华麟愣了愣。
遂不由自嘲道:“难怪你们都说我跟父亲像,看来是真的像。”
遂看向李华忠:“五伯是把这些都给我吗,不是给我爹?”
李华忠点了点头,这让李华麟不由的犯了难:“两根金条,我回火车上没法带啊。”
遂瘪了瘪嘴:“熊皮啥的肯定是带不走了,家里没人会烧皮子,放着也占地方。”
“大哥,银元和熊皮子,暂时就留五伯这吧,我以后有机会再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