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袖口的线头,大厅里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像是某种亵渎。
他盯着蓝袍男人苍白修长的手指,那指甲盖下隐约流动着幽蓝的光,就像冰层下蛰伏的毒蛇。
“通……过……”
男人拖长的尾音在石壁上撞出回响,古德膝盖一软,险些跪倒。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此刻听来竟比精灵圣歌还要美妙。
他悄悄吐出一口浊气,这才发现后背的衣料早已被冷汗浸透,凉飕飕的黏在皮肤上。
若是那本该死的魔法书,检测出他身上的黑暗标记……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古德的太阳穴就突突直跳。
他偷眼瞥向蓝袍人腰间悬挂的水晶球,那里面正翻滚着猩红的雾气,活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
“好了,进行下一项工作,每个人在这本书上签上你们的姓名。”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那本厚厚的书籍轻轻一送,书本便稳稳的浮在了康芒斯面前的半空之中。
与此同时,一支红色羽毛笔也如同一只有灵性的小鸟,翩然而至。
康芒斯似乎一心想要扭转,之前在传送门内出丑的印象。
迫不及待的冲上前,活像只求偶期的孔雀。
他抢过羽毛笔时,笔杆上的浮雕突然咧开嘴,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
龙飞凤舞的签下大名,却故意忽略了自己瞬间惨白的脸色,那支笔分明狠狠咬了他一口。
轮到斯宾塞时变故陡生,“啊!”他惨叫一声,差点把笔甩出去。
古德看得真切,那支笔的羽毛突然暴长,像蜘蛛腿般缠住了斯宾塞的手腕。
蓝袍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疼就对了……这说明契约是活的……”
他抚摸着书脊,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后背,“……而且它记住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像一道晴天霹雳,把后面的人都吓得不轻,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注意,这不仅是登记,而是血契,背叛公会、泄露秘密或研习禁忌之术者,将承受契约的反噬。”
蓝袍男人说到这里,那冰冷的目光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