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裴执恼恨她言行不一,内外不同,可是如今,看着她眸子里对自己真真切切的恐惧,又有了一种十分莫名的感受。
这并非是第一次,从那天把人带回来开始,裴执就能够感觉到,这姑娘盯着他的时候,总是带着说不出的惧怕。
可是明明之前他们都不认识她到底在怕什么?
“你怕我?”
裴执捏着她的下颚,微微用力。
能不怕吗?
魏轻缕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动手?
她默默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掰开了裴执的手,紧接着对着他笑了笑:“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怕四郎?只是怕四郎恨我罢了。”
这话说得倒是不假。
裴执冷冷的看着魏轻缕:“哪怕是母亲已经把你留下来了,你也依旧是配不上我哥哥!”
丢下这话之后,裴执转身就走。
确定他真的离开之后,魏轻缕被气的不轻,直接狠狠地啐了一口,紧接着没好气的说道:“有病,这人有病!”
彩衣看着裴执离开,这才悄悄的进来,看着魏轻缕红肿的脸颊,一阵的心疼。
“这算什么呀!怎么能动不动就对少夫人动手。”
彩衣红着眼眶,拿了药膏,轻轻地揉搓魏轻缕的脸颊。
之前在船上的时候,其实魏轻缕经常被打,毕竟想要做瘦马,非但要长得好看,还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小时候不喜欢那些,生生被打的精通。
如今不过是几个耳光罢了,魏轻缕还真的不放在心上。
她拉着彩衣的手,看着她哭鼻子的样子,魏轻缕心里一暖,她知道,虽然彩衣只是一个小丫头,但是对她的心疼是真的。
“好了,不要哭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个耳光罢了。”
“少夫人,你也太好性子了。”
彩衣一阵的不忿。
看着小丫头这个样子,魏轻缕没忍住笑了笑随后直接开口说道:“好了,真的不疼,再说了,我现在不过是个寡妇,没有夫君,也没有子嗣,也就只有婆母对我还有几分好脸色,我怎么跟人家比呢?”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