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说的老槐树是那儿啊。”她摸着信末附的小楷,上面写着“刘郎中医术精湛,其子更是青出于蓝。”
早在茯苓之前,曹琴默和宜修让这位刘太医将沈家旧事记得滴水不漏,谁也没想到这位“旧时”早早的让人掉了包。
“小主,那助孕方子……”采月望着案头泛黄的医书,终究忍不住开口。
沈眉庄却已将药方夹进《女诫》,指尖划过刘太医标注的“霜桑叶需经三蒸三晒”,忽然轻笑:“既是父亲查过,便错不了。明日起,就让茯苓盯着煎药——这丫头手稳,又懂得济州的法子。”
说完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或许,这便是上天怜她深宫孤寂,特意送来的同乡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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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对着案上的药方蹙眉。沈眉庄将几卷医书推过来,烛光映得她眼中发亮:“我找了三位太医看过,又查了《千金方》,确实是温补之剂。”
她握住甄嬛的手,“咱们姐妹一体,若真能同有子嗣何况……”她目光落在甄嬛的小腹上,“刘太医父亲与我父亲之间有着救命之恩,怎会骗我?”
清凉殿内,年世兰斜倚在猩红软榻上吃着颂芝拨好的荔枝,胭脂染红的甲尖滴着甜腻的汁液。
“惠贵人如今每日要煎三剂药,现在满园都知道她求子心切。”安陵容绞着帕子,声音细若蚊蝇,“前日见她面色潮红,倒不像是正常调理。”
冯若昭转动着手中的翡翠佛珠,突然开口:“子嗣不是一朝一夕能得来的,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可遇不可求啊。”
她不明白惠贵人如此年轻,恩宠也不缺,这样急切怕是不好。
“都知道可遇不可求,可偏偏这惠贵人就去求了。”这辈子年世兰不害她假孕,不代表旁人不害她,“惠贵人这样急切,正给了某些人有机可乘啊。”
冯若昭和安陵容互相看着对方心中都有一个念头“要发生大事了。”
待众人散去,年世兰屏退左右说道:“盯着点清凉殿的人,别让人把脏水泼到咱们身上。”
“是。”
闲月阁内,茯苓在炭炉前搅动药罐,望着沸腾的药汁中浮沉的颗粒,喉间泛起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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