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余莺儿将绢花砸向铜镜,镜面裂开一道细纹,“她凭什么!贱人!去死…”
“小主慎言!”花穗慌忙掩上门。
“我要她死!”余莺儿恶狠狠的说,“花穗!我要她死!”
花穗闻言从袖中掏出一包药粉,“小主!奴婢知道您受了委屈!这药粉能使人出现幻觉,久而久之就疯了。”
“花穗?哪来的!”余莺儿可不信花穗一个小宫女会有能害人的药粉。
“小主,这是奴婢早前认得干娘给奴婢用来保命的!奴婢看您受了如此委屈,实在不忍!特意找出来给您!”
“若是此事能成,日后我复宠会给你求个恩典!”余莺儿癫狂的想着,丝毫没注意到花穗眼中的讽刺。
“奴婢听说富察贵人的安胎药和莞贵人的补药,都是从御药房同一口紫砂罐里煎的。”她压低声音,“若是罐盖浸了毒,热气一蒸……”
余莺儿盯着药粉,镜中裂痕将她面容割成扭曲的两半:“你还真聪明。”
“这是干娘告诉奴婢的。”花穗眼里闪着精光,“那罐子每日辰时送去御药房,戌时送回。只需在盖子里层涂上,假以时日神不知鬼不觉……”
御药房中,“林妹妹可瞧仔细了,这安胎药的方子最忌潮湿。” 门外传来曹琴默的声音。
曹琴默执灯引着林常在查看药材。林常在指尖拂过装桃仁的瓷罐:“曹姐姐带我来看这个做什么?”
曹琴默轻笑:“这不是去宫多年还未有身孕,想着调调身子。”她忽然抬高声音,“你可记住啊,这有孕之人可不能沾染一点桃仁。”
赵常在倚在暖阁里把玩着宜修赏的翡翠镯子,宫女匆匆来报:“余答应得手了,但…但曹常在似乎察觉了。”
“慌什么?”赵常在将镯子“咔嗒”扣在腕上,“曹琴默那个老狐狸,巴不得有人替她动手,况且皇后娘娘会帮咱们的。”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赵常在猛地推开窗,只见齐嫔李静言养的松子叼着半块桃仁糕窜过墙头。
余莺儿攥着毒布的手心沁出冷汗,曹琴默的灯笼光在药柜间游移,将她的影子拉成扭曲的鬼魅。林常在突然指着暗处惊叫:\"那…那是不是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