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刀，劈开瑞云观后山的密林。
腥臭的风从山涧深处涌来。
血腥和腐烂的味道，直呛人眼。
张玄玑脸色煞白，桃木剑在手微微发颤，险些滑落。
他瞪着洞口上方那尊狰狞石像，身子一颤。
“这……这不是道家正神！瑞云观怎么会有这种邪乎玩意儿？”
他脚下往前迈了一步，像是被勾住了魂，竟然想去触碰那个石像。
“别动！危险！”
任乐安一把拽住他，往后一拉，张玄玑差点摔倒。
这地方不对劲，乱动肯定出事！
石像的双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半人半兽的模样，透着一股让人骨头发寒的邪气。
张玄玑咽了口唾沫，稳住身形。
“这玩意儿头生双角，面目似鬼，哪是三清祖师的路子！”
他声音低下去，喃喃道：“难道真的是监院弄得？”
任乐安没吭声，目光锁在洞口旁一块石板上。
石板上，几道划痕，入石三分。
他蹲下身，借月光一看，心跳猛地加速。
石板上，九片菊花瓣的刻痕赫然在目。
正是清漪社的标志！
他低咒一声，冷声道：“又是清漪社！”
张玄玑瞥了一眼，脸色难看：“清漪社？他们跟瑞云观有什么勾当？”
斗宝大会后，清漪社的黑名头，响彻洛江。
如果传出去，瑞云观和清漪社有关联，那不敢想象！
张玄玑青筋暴起，咬牙道：“云峰道长……他疯了吧？”
任乐安扫了眼，地上的符纸和血迹。
“这味儿不光是血，还有股怪味，像烧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玄玑点头，脸色更沉，“对，像是祭祀的香灰，可又邪乎一些。”
任乐安眼神一闪，沉声道：“小泗源念叨的归位，庇佑，是不是就是这里？”
话音刚落，洞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声音凄厉，像是小孩拼尽全力的绝望尖叫。
两人一震，循声望去。
洞口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