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34；
唐真在窒息中看见他充血的眼睛，恍惚间竟与父亲书房里的军装照重叠。当她齿间尝到铁锈味时，突然张嘴咬住他肩膀，血腥气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薛盟吃痛地松手瞬间，唐真摸到了遗落在脚垫下的配枪。但薛盟更快，铁钳似的手掌攥住她持枪的手腕，枪口抵住两人纠缠的下腹。
&34；想同归于尽？&34；他舔掉唇角的血渍，指腹摩挲着她扳机上的指纹，&34；你爸知道你现在这样，会不会后悔当年把你送进警队？&34；
唐真突然笑起来，笑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着诡异回声。
&34；乖女孩。&34；他抽出她发间的刀片，指腹擦过她颈间血痕，&34；下次记得，有些火不能玩。&34；
车门解锁的声响让唐真踉跄着跌出车厢。夜风灌进肺叶时，她听见薛盟在身后点燃打火机的声音。跳动的火苗照亮他侧脸，那抹冷笑像极了父亲书房里那帧老照片上的阴影。
&34；替我恭喜唐书记。&34；他弹飞烟灰，火星坠在她染血的裙摆，&34；下次想升职，记得让令爱亲自来谢我。&34；
引擎发动时，唐真摸到了手机里的加密录音。薛盟刚才的情话混着喘息，在播放键按下时化作锋利的刀刃。她擦掉唇角的血渍，警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市局大楼的轮廓在远处浮现，楼顶国徽的尖顶刺破云层。唐真踩下油门的瞬间，后视镜里薛盟的车尾灯渐次缩小。她解开颈间破碎的项链，玉观音的残片在掌心割出血痕。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她按下发送键。加密邮件带着薛家三十年来的罪证，刺破夜空飞向纪委的服务器。父亲书房里的老照片突然在脑海中燃烧，火焰中年轻的军官摘下军帽，露出与薛盟一模一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