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的黑道枭雄，穿着定制西装如同参加晚宴。他身后四个马仔抬着担架，白布下轮廓分明是卢文肿胀的尸体——三天前死在陆冲枪下的毒贩。
&34；陆警官好枪法。&34；震友前弹飞雪茄烟灰，灰烬飘落在韩匡清刚擦过的皮鞋上。副市长咳嗽一声，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薛盟紧闭的审讯室：&34；薛顾问正在协助调查重要案件……&34；
&34；调查？&34；震友前突然揪住离他最近的民警衣领，&34；我兄弟后颈的朱砂字还没干透呢！&34；韩匡清挥手制止保安，西装袖口的鳄鱼标志在顶灯下泛着青光。陆冲注意到这位副市长右手食指第二关节有老茧，像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
当董彪的枪口真正指向陆冲时，他反而冷静下来。对面楼顶霓虹灯管爆开，溅落的玻璃碎片在月光下像散落的星子。震友前在阴影里鼓掌：&34；陆警官，给你三十秒考虑。要么交出薛盟，要么……&34；
警笛声突然撕裂夜空，但冲进来的警车却在门口急刹。陆冲看见高长河从首辆车下来，银色发丝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这位督导组长径直走向震友前，亮出省厅的特别行动令。
&34；薛盟涉及军方机密。&34；高长河的声音像淬过冰，&34；你们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作没发生。&34；
震友前突然笑出声，他摸出手机划开屏幕。陆冲看见照片里薛盟站在实验室，身旁穿着白大褂的老者胸口挂着工作证——某基因工程研究所首席科学家。
&34；机密？&34；震友前将手机怼到高长河面前，&34；不如让薛盟自己说说，他脖子后面那个&39；嗅&39；字纹身，到底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是……&34；
玻璃幕墙突然炸裂，陆冲被气浪掀翻的瞬间，看见薛盟从审讯室窗户跃出。月光勾勒出他舒展的身体，像只终于挣脱牢笼的夜枭。高长河扑向震友前，副市长韩匡清不知何时掏出了手枪。
陆冲在落地前抓住薛盟的脚踝，玻璃碎片扎进掌心。血腥味在鼻腔炸开的刹那，他听见薛盟在他头顶轻笑：&34；你闻到了吗？这就是命运转折的味道。&34；
急救室的无影灯白得刺眼，陆冲被推出时左手缠着绷带。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