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三成干股。&34；薛盟抽出钢笔在餐巾纸写下数字，&34；李主任的公子在国外读书吧？正巧我表姐在伦敦做留学顾问。&34；
财神盯着数字后的美元符号，烤茄子的蒜香突然变得刺鼻。他想起上周省城来的密电，那位大人物确实在物色河滩地段的代理人。
&34；成交。&34；财神吐出鸡翅骨头，金属椅脚在地面划出弧线，&34；但丑话说在前头，薛少要是玩砸了……&34；
&34；财神哥放心。&34；薛盟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孙高昂发来的加密文件，&34；市局刚扫了城南赌场，明天头条会是你协助办案的通稿。&34；
当薛盟走出烧烤摊时，利奇文正蹲在路灯下数蚂蚁。薛盟把沾着油渍的餐巾纸拍在他后颈：&34；告诉兄弟们，明天起收保护费改收平安费。&34；
利奇文脖子后的餐巾纸印着某官员的签字章，在月光下泛着青紫。他想起薛盟刚才打电话时说的&34；胡老师抽考座位表&34；，突然明白过来——那些成绩好的学生家长，哪个不是在河道拆迁范围内有祖宅
抽考当天，华淑在讲台发放准考证。薛盟的座位被安排在教室死角，利奇文殷勤地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34；薛盟，你的准考证。&34；华淑递过证件时，指尖触到他微凉的体温。证件照上的少年眉眼低垂，而她三天前在教导处见过的档案显示，去年全省奥数金奖得主竟是他。
考试铃响时，薛盟突然举手：&34；老师，我申请去医务室。&34；他晃了晃缠满纱布的右手，血渍透过绷带渗出来。
华淑看着他走出教室，手机震动显示陌生号码：&34；华班长，薛少的伤是昨晚替人挡刀弄的，地点在财神的地盘。&34；
傍晚，薛盟在天台找到正在抽烟的华淑。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像道即将崩塌的堤坝。
&34；班长也关心黑道新闻？&34；薛盟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华淑父亲参与河道拆迁的会议纪要。
华淑掐灭烟头，火星在暮色中明灭：&34；你究竟想干什么？&34；
&34；听说新枢纽要建观景台。&34；薛盟突然指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