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盟手腕下压,血珠顺着匕首血槽蜿蜒而下,&34;或者带着秘密进棺材。&34;
韩匡清突然出声:&34;小同志,别冲动!&34;他西装口袋翻出半截,警察证上的钢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34;我是市局特聘顾问,这件事……&34;
&34;特聘顾问包庇杀人犯?&34;薛盟嗤笑,匕首一转划开卢先衣领,露出肩头狰狞的虎头纹身,&34;桐山矿难幸存者纹身,韩市长不陌生吧?&34;
韩匡清瞳孔收缩,扶墙的手青筋暴起。华欣突然意识到,父亲苍白的脸色不是因为受伤——二十三年前的矿难案卷,此刻正在市档案馆最高机密层落灰。
卢先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呜咽:&34;他们给了我弟弟的骨灰盒……说是意外……&34;他喉咙里迸出破碎的音节,像是被割裂的布帛,&34;直到上个月……我找到当年矿灯房的钥匙……&34;
薛盟的匕首停在距离心脏半厘米的位置。华欣看见这个暴徒跪在满地玻璃渣上,涕泪横流地撕开胸前的军用挂坠,泛黄的照片里,年轻矿工抱着安全帽的笑容永远定格在黑白相纸里。
&34;韩市长!&34;卢先突然转向韩匡清,额头磕在地板上的闷响让所有人心头震颤,&34;求您……求您……&34;
华欣看着父亲颤抖着摘下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穿过二十三年的迷雾。韩匡清的声音沙哑得可怕:&34;我会成立专案组,但你现在必须……&34;
&34;爸!&34;华欣突然尖叫,&34;叫救护车!&34;
所有人这才发现,卢先的右手腕正汩汩冒血——方才薛盟甩棍击打时,飞溅的玻璃碎片割断了动脉。少年却像没事人般起身,扯下窗帘布条准备包扎。
&34;别动。&34;薛盟突然扣住卢先手腕,指腹按在穴位上,&34;加压止血。&34;他转头对华欣说:&34;去厨房拿白酒。&34;
华欣机械地照做,回来时看见薛盟正用白酒冲洗伤口,碘伏棉球在血泊中晕染出褐色的云。少年包扎的动作利落得像在拆卸炸弹,华欣突然想起校门口见过的武警演习——那些特种兵也没他利索。
&34;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