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文,看着我。\"宇文长安看着阮惜文的目光如一滩死水一般心中一痛,\"这些年我一直在查一件事——恩师当年的案子,是被人诬陷的。\"
阮惜文浑身一颤,像是被闪电击中。她目光聚焦,眼中死水般的平静被瞬间撕裂。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宇文长安能感觉到手中单薄身躯的剧烈颤抖,但他必须说下去:\"我找到了当年刑部的密档,那些所谓的通敌书信消息,都是一个人暗中上报的。而书信笔记看似老师但有一个字笔尾略上扬,而这种写法\"他顿了顿,声音染上寒意,\"正是庄仕洋。\"
牢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阮惜文瞪大眼睛,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她突然抓住宇文长安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
\"再说一遍。\"她声音嘶哑,\"你再说一遍!\"
宇文长安任由她掐着,一字一句道:\"老师是被庄仕洋陷害的。\"
\"啊——!\"
阮惜文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那声音里包含着太多年的隐忍、太多年的痛苦。她猛地推开宇文长安,双手抱头,像是要阻止那些突然涌来的记忆。
八年前那个雨夜,父亲被锦衣卫拖走时望向她的最后一眼;刑场上血溅三尺的惨状;而她被迫穿着嫁衣,在父亲头七那日被抬进庄府
\"怪不得怪不得一切都那么快那么正好\"她喃喃自语,突然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疯狂的意味,\"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宇文长安单膝跪地,紧紧抱住浑身发抖的阮惜文:\"惜文,冷静点\"
\"冷静?\"阮惜文猛地推开他,眼中燃着滔天怒火,\"他害死了我父亲!毁了我一生!还要害我的女儿!\"她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嘶吼出来,\"我要他死!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这声呐喊在牢房中回荡,震得墙角的老鼠都四散逃窜。
宇文长安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他上前握住阮惜文的手:\"惜文,我发誓,一定会让庄仕洋血债血偿。\"
阮惜文定定地看着他,眼中的恨意渐渐化为一种决绝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