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松,却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
谢予臣呼吸一滞,大概是被她的温度烫到,下意识曲了下手指,露出手背的青筋。
他想要缩回手,却被盛枳抓得更紧了。
“谢予臣你的手好凉啊,你是不是体虚啊?”
“?”
一句话,把刚才那点儿旖旎的气氛驱散了。
谢予臣冷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他不顾盛枳的反对把手抽了回来,顺势拉住她的手腕,往楼下大门的方向走去。
“走吧,我当一回活雷锋,送你去医院。”
一听说医院,盛枳浑身的细胞都在抗拒叫嚣着,脚也不抬了,就这么站在大厅门口:“我不想去。”
谢予臣回头看她。
“已经去过了,医生说治不好了。”她瘪着嘴,那双好看的杏眼里蒙了层雾气,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似的。
“我还没听说过发个烧成了绝症的,哪个庸医……”
谢予臣随口嘲讽,倏地脑海里闪过上午在谢允倾办公室里不经意瞥见的病历卡,试探性问,“去的京大附院?”
盛枳点点头。
这就对上了。
谢予臣沉浸在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中,全然忘了深究她一个感冒发烧的怎么会去找谢允倾这个消化科医生。
“行,那不去了。”谢予臣尊重她的想法,“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盛枳眸子黯淡了一下,她摇摇头,语气里带了些失落:“我不想回家。”
“那你想干嘛?”
盛枳仰头看他:“我想跟你在一起。”
“……”
谢予臣只觉心脏被狠狠撩拨了一下,呼吸跟着放缓。沉默片刻,眼底的慌乱被重新藏好,语气故作轻松:
“这就赖上我了?还说你不是碰瓷儿的。”
“可以吗?”盛枳睫毛忽闪,眼尾泛红,乖巧甜美的长相极具欺骗性,“没有你我会死掉的,我还不想死……我、我……”
她声音断断续续的,到最后尾音染上了几分哭腔,小声抽泣着。
谢予臣瞪大了眼睛,低头手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