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笔迹潦草地写着两个字,让我脊背发凉:“小心暗影”。
曾瑶看着我,眼睛因恐惧而睁得大大的。
“怎么了,陆师傅?”她问道,声音颤抖着。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话卡在喉咙里。
“看来,”我终于哽咽着说道,“我们有麻烦了。”接着,窗户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嗒……嗒……嗒……
“游戏……才刚刚开始。”
那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着朽木,从门外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钻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就把刚才那点儿因为找到药方而升起的微弱希望给冻成了冰碴子。
我握着羊皮纸的手指关节都捏白了,那古怪的墨水似乎真的在我皮肤下蠕动,带来一阵阵诡异的痒意。
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
穿越到这鬼地方还不够,还得天天玩这种心惊肉跳的把戏?
“谁在外面?”我压低声音吼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脏跳得像是在胸腔里打鼓,咚咚咚地,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
手,已经死死攥住了腰间的匕首柄,冰冷的触感稍微给了我一点点可怜的安慰。
曾瑶靠得更近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我能感觉到,那是因为病痛和虚弱。
她的手覆在我的手上,冰凉,却带着一种让我心安的力量。
“陆尘……”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浓浓的担忧。
外面的风更大了,呜呜地,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哭嚎。
百叶窗被吹得哐哐作响,每一次撞击都像是砸在我的神经上。
那个影子,之前只是在门口一闪而过,现在却像是凝固在了那里,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在摇曳的风灯光线下扭曲、变形,活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出来!”我再次低吼,匕首已经抽出了一半,寒光在昏暗中一闪。
然而,回应我的只有风声,还有那影子……它动了动,然后,就那么消失了。
不是迅速逃离,而是像烟雾一样,慢慢地、诡异地融入了更深的黑暗里,仿佛它从来就没存在过。
我愣住了,握着匕首的手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