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瓶拓扑图:“公子该去校场了。”她指尖残留的超流体自动聚合成青铜弩机结构图,而其中某个能量槽的纹路,正与胡军医药杵底部的蛇纹形成莫比乌斯映射。
我替她掖好被角时,虎符突然投射出全息沙盘。
代表联军的蓝色光点正在邙山西麓溃散,而每个逃兵身上都飘着注射器的虚影——和钱谋士芯片接口溢出的数据流完全同源。
帐外北风卷起带硫磺味的雪霰,我数着军靴踏碎冰凌的节奏。
当第三声铠甲摩擦声偏离亲卫队惯常频率时,曾瑶突然用虎符尖角在我掌心刻下血字:他们来了。
曾瑶指尖的克莱因瓶拓扑图还在榻边泛着幽光,帐外冰棱碎裂声突然密集如骤雨。
我按住她渗出量子流的伤口,青铜弩机结构图在掌心化作滚烫的烙痕。
“陆公子好雅兴!”牛皮帐帘被战戟挑开的刹那,七道量子锁同时发出蜂鸣。
郑将军玄甲上结着冰碴,身后五名偏将的呼吸频率参差得可疑——左起第三个的肾上腺素分泌超标三倍,正是昨日偷换军粮的监察官。
胡军医的药杵在阴影中发出次声震动,我故意用袖口擦去曾瑶唇畔血珠:“诸君是来观摩本帅的护理手法?”琉璃瓶碎片在靴底咯吱作响,紫色硫磺火映出他们后颈若隐若现的蛇纹投影。
“邙山城墙量子坍缩已扩散至第三防区!”郑将军的铜护腕重重砸在沙盘边缘,全息投影里的蓝色光点突然扭曲成注射器形状,“杨将军部伤亡三成,而您……”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曾瑶心口裸露的钛合金装置,“在玩解剖游戏?”
曾瑶突然攥紧我腰间玉珏,超流体顺着虎符纹路爬上我腕脉。
当知识洞察眼不受控地颤动时,我瞥见郑将军战甲夹层里藏着半块拓扑相位异常的蛇形令牌——与胡军医药杵底部的图腾形成四维映射。
“放肆!”我挥袖震碎三丈外的青铜灯树,纳米机器人从地缝中钻出,在众人战靴上蚀刻出带倒刺的量子锁链,“三日前的暗物质伏击,郑将军的左翼部队为何提前撤防?”破碎的琉璃瓶突然悬浮,在空中拼成马元忠军粮运输路线图。
偏将们的瞳孔集体收缩,那个肾上腺素异常的监察官突然抽搐着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