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突然发生诡异的折射。
刘猛麾下三十名重甲兵的长矛,齐刷刷刺进了同伴的后心。
\"给老子等着!\"刘猛的脸在扭曲的光线中裂成三张不同表情的面具,他胯下的怪物战马突然喷出蓝紫色电弧。
我下意识想发动知识洞察眼,却只看到曾瑶锁骨下的星宿图在电磁风暴中忽明忽暗。
陈师爷的令旗从虚空中刺出,旗尖挑着块正在解微分方程的算筹。
我抄起地上的夔纹弩箭掷向令旗,箭矢却在半空分解成无数蠕动的甲骨文。
这些带着青铜锈味的文字突然活过来,化作毒蛇缠住曾瑶的脚踝。
\"公子接住!\"曾瑶咬牙扯断银镯抛来,飞旋的银器在空中展开成浑天仪的模样。
当二十八宿的星轨与满地血污重合时,我听见整座山体的龙脉发出痛苦的呻吟。
司南残片突然自行飞入浑天仪中央,那些本该属于二十一世纪的拓扑学知识,此刻正沿着青铜齿轮的咬合纹路疯狂增殖。
刘猛坐骑的四蹄开始呈现量子态闪烁,陈师爷的令旗上突然燃起克莱因瓶状的火苗。
\"就是现在!\"我拽着曾瑶滚进刚形成的时空褶皱,非欧几何构造的阴影屏障外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当电磁风暴撕开最后一道屏障时,赤眉军的惨叫声中混进了齿轮卡壳的动静——至少有二十具机关傀儡,正在啃食它们主人的内脏。
硝烟散尽时,我踩住刘猛掉落的青铜面甲。
这玩意内侧居然用朱砂画着波函数坍缩示意图,陈师爷的算计让我后颈发凉。
正要招呼曾瑶过来查看,却听见身后传来瓦当坠地的脆响。
满地狼藉中,曾瑶的断簪正插在某种巨型生物的爪印里。
五丈外的荆棘丛残留着星宿图纹身的碎布,而本该躺着陈师爷尸体的位置,此刻只剩下一滩正在解偏微分方程的血迹。
\"曾瑶?\"我攥紧发烫的司南残片,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三个重叠的等高线图。
当第二层图的峰顶指向东北方时,某块沾着机油的山石上,新鲜的血迹正沿着哈密顿算子符号的轨迹蜿蜒流淌。
山风卷起半张焦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