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
随着皮革撕裂声,他脊椎上植入的青铜管暴露在月光下——管身上用陨铁镶嵌的星图,竟与三日前从黑粉身上搜出的密信火漆纹章完全一致。
“你们在仿造虎蹲炮?”我钳住他完好的左手,拇指按在少商穴上。
这个穴位按压技巧来自《黄帝内经》,但施加的力道却是现代审讯学的肌肉记忆。
神秘人突然诡笑起来,机械喉结滚动出齿轮摩擦声:“陆公子可知,你在邺城改良的龙骨水车,为何能让慕容部的战马腹泻三日?”他残缺的右手突然指向西南,“那些喝着混入青霉素的河水的胡兵,此刻应该正在浑身起红疹”
寒意顺着脊梁攀升。
我上个月确实用发霉的粟米培养过青霉素,但此事只记录在转头看向曾瑶,她正在擦拭的匕首上,沾着从神秘人机械眼中取出的绿色黏液。
“公子,他的蒸汽核心要过载了!”老周的吼声从三百步外传来,他驾着改造过的霹雳车撞开沙丘,车头安装的正是我们昨天拆解的连发弩机。
神秘人胸腔突然发出齿轮倒转的锐响,我本能地拽着曾瑶翻滚躲避。
炽热的蒸汽从他七窍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二维码图案。
曾瑶条件反射地举起铜镜,将月光折射进蒸汽幕布。
“是摩尔斯电码!”我盯着时隐时现的蒸汽点划,手指在沙地上快速描摹。
当破译出“亥时三刻”四个字时,神秘人的头颅突然炸开,飞溅的青铜碎片上刻满微雕版的《营造法式》。
老周用铁钳夹起还在冒烟的机械心脏,突然“咦”了一声。
翻转的零件内侧,蚀刻着齿轮咬合的饕餮纹,在月光下隐约显出“天工开物”的篆体水印。
“这是墨家机关城的印记。”曾瑶用银针挑开纹路里的铜锈,针尖突然变成幽蓝色,“但墨家早在百年前就”
西北方突然升起三支赤色响箭,爆开的烟雾呈现出齿轮咬合的形态。
我摸向腰间玉佩,发现原本莹白的玉料里,不知何时渗进了蛛网般的血丝。
“公子,城寨的烽火台”曾瑶的声音突然颤抖。
我们来时方向的天际线,本该竖着改造箭楼的位置,此刻正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