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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将军残骸里渗出的暗物质溶液,正在雪地上自动排列成实验室的平面图,而曾瑶每次死亡的位置,都对应着图纸上的安全通道。
联军士兵的欢呼声再次响起时,我正用披风裹住曾瑶冰凉的手指。
杨士兵的机械触手卷着磁暴锁链过来请示,锁链上残留的生物组织还在不停抽搐。
\"把残骸送进3号地堡。\"我盯着雪地上逐渐消失的平面图,\"告诉胡军医,解剖时注意神经突触的量子纠缠频率。\"
曾瑶突然抓住我的衣襟,她发间的银簪在雪光中映出密密麻麻的免责协议条款:\"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马将军的机械军团其实是\"
我捂住她的嘴,指腹沾到她唇角渗出的暗物质溶液。
这种来自时空裂缝的黑色黏液,此刻正在我们相触的皮肤上蚀刻出微小的克莱因瓶图案。
营地外围突然传来机械触手破冰的声响,十七个时光舱发射井的方向亮起幽蓝光束。
\"睡会儿吧。\"我擦去她睫毛上的冰晶,哼起我们曾在实验室循环播放的那首《量子纠缠》。
当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时,我摸到后颈不知何时出现的凸起——那是个正在发热的狼头扳指烙印。
杨士兵的惊呼从冰崖下方传来,他操纵的机械傀儡突然集体转向东方。
三百个磁暴发生器的能量读数同时归零,而雪地尽头的地平线上,十七道幽蓝光束正在编织成巨大的克莱因瓶结构。
我轻轻放下熟睡的曾瑶,知识洞察眼望向光束交织处。
那些光芒中浮动的尘埃,突然显现出实验室监控录像的画面——三年前穿着防护服的我,正在往粒子对撞机里倒入暗物质溶液。
\"主上!
东南方出现不明能量源!\"胡军医的机械义眼弹出全息警报,解剖刀上沾着的生物组织突然开始增殖,转眼间就爬满了整个医疗帐篷。
我握紧曾瑶的银簪走向营地边缘,雪地上的观测者方程正在自发重组。
当最后一笔暗物质溶液完成蚀刻时,整个冰裂峡谷突然陷入绝对的寂静——连飘落的雪花都凝固在空中,形成无数个静止的克莱因瓶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