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发髻上震落三根带着量子毒素的发丝。
斥候的喉结艰难滚动,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电磁干扰的杂音:\"雪原在在呼吸\"
欢呼声像被刀劈开的浪头僵在半空。
杨参将的青铜义肢突然自动转向东南方,齿轮咬合声里传出实验室自动门的滑轨响动。
胡军医的针灸包坠地,银针在雪地上排列成卫星定位的坐标点。
我望向曾瑶时,她耳后的抓痕正在渗出现代医用粘合剂。
在我们目光相接的刹那,整个营地的火把突然集体调转方向,将所有人的影子拧成指向东南方的箭簇。
雪停了。
风凝固在篝火顶端,跃动的火苗保持着燃烧的形态静止。
士兵们举到半空的酒樽里,酒液表面泛起只有电子显微镜下才能看见的量子涟漪。
郑间谍的袖箭终于完成最后校准,发射口泛起的冷光里,我认出了实验室里切割时空裂缝的激光波长。
曾瑶的发簪\"叮\"地一声断成两截,断口处迸溅的不是金属碎屑,而是三百年前实验室的玻璃渣。
其中一片擦过我的脸颊,在血珠渗出的瞬间,我听见马元忠溃逃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在耳畔炸响:
\"他们来验收实验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