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一声,她绣鞋尖踢起的碎石精准打碎骷髅图腾。
月光照在她指尖缠绕的荧光丝线上,那些从李霸尸体里抽出来的东西正在编织成河洛九宫图。
\"首领想要瘟神祭坛下的青铜樽?\"我踩住正在融化的荧光黏液,鞋底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巧了,我正好需要那玩意当伽马射线屏蔽器。\"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尸雾时,我蹲在刚搭好的竹棚里调试盖革计数器。
曾瑶捧着陶罐进来时,发梢还沾着放射性尘灰,可那身粗麻布衣硬是被她穿出了流风回雪的姿态。
\"公子,硝石配比有问题。\"她将陶罐倾倒在草席上,莹蓝色粉末在接触到竹片时突然腾起绿火,\"西边运来的这批货掺杂了骨粉,恐怕是贺拔岳的\"
山道突然传来急促的铜铃响,十七短三长,这是了望哨自创的预警信号。
我冲出竹棚时,恰好看见三个灰衣人像壁虎般贴着悬崖爬上来,他们背后捆着的陶罐正在渗出蓝紫色黏液。
\"王虎的人?\"我按住要拔簪子的曾瑶。
\"不。\"她耳垂上的玉坠突然开始高频率震颤,\"他们衣领内侧绣着司马家的朱雀纹——但用的是永嘉三年的针法。\"
最前面的灰衣人突然抽搐着栽倒,他怀里的陶罐摔碎在岩石上。
爆开的荧光粉尘中,数十只尸蹩正以违背物理规律的速度组成个\"危\"字。
我视网膜上的知识洞察眼自动激活,却在读取到关键信息时突然刺痛——该死,又是十分钟记忆空白的冷却期。
\"陆公子!\"王虎的亲卫队长狂奔而来,他铁甲上还挂着半截肠子,\"我们在东麓清点战利品时发现个地窖,里面全是这种陶罐\"他抖开的麻布袋里滚出个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灰衣人尸体。
曾瑶突然拽着我疾退三步,她袖中飞出的银丝在空中结成八卦阵。
那个由尸蹩组成的\"危\"字突然爆开,飞溅的黏液在岩石上蚀刻出洛阳城的轮廓,皇宫位置赫然是个正在扩散的辐射标志。
\"报——!\"了望哨的嘶吼带着血沫,\"西北方三十里尘烟大作,七八股人马正在朝我们\"
王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