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墨白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他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随即轻轻起身,穿上鞋子,点燃油灯,烧上一炉炭火暖手后,来到桌边,继续做明天用来送花灯、闹花灯、赏花灯和猜灯谜的灯笼。
墨白的神情十分专注,每隔一段时间,他便会歇息片刻,抖抖手腕,如此循环反复,没过多久,一个灯笼便做好了。
墨白将灯笼拿在手里仔细打量,没有发现有何不妥后,随即将其放在一旁,继续制作下一个,直至精疲力竭,方才起身,一边在房间内散步,一边缓缓舒展筋骨。
晚来风急,寂静的屋子里,不时泛起阵阵涟漪,老旧的铜炉里,烧红的炭火不时迸发出几声脆响。墨白走了一会儿,困意来袭,吹灭油灯后,便回到床上休息,轻轻躺下,闭上双眼。
次日天明,墨白起床洗漱之后,背上竹箱,锁好大门,前往书塾。
墨白一路行来,好不热闹,大街小巷,张灯结彩,每家每户都为今天晚上的灯会做足了准备。书塾大门口,卓不斐早已等在那里,一见到墨白,随即迎上前来,搭住他的肩头。
墨白颇觉意外,朝着东方张望了一下,疑惑道:“今天这太阳也没打西方出来呀?”墨白的言外之意是“平日里不来迟到就算不错了的卓家二少,今天怎么会心血来潮,这么早到学塾?”
卓不斐对着墨白的胸口就是一拳,“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墨白一本正经道:“能,但得分对谁。”
卓不斐不乐意了,提高音量道:“咋的?就我特殊啊?”
“啧啧,”墨白咧了咧嘴,“就你?赶着不走,打着倒退,听得明白好赖话吗?别扯那没用的,说吧,这么早来这里等我干啥?”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一股大碴子味,让你少和东北转学过来的刘铁柱打交道,你偏不听,让他带劈叉了吧。”
“滚犊子,你说不说?你不说我走了啊,”墨白说完,作势要走。
卓不斐赶忙伸手拉住墨白,道:“你别急呀,我是这样想的,再有六天咱俩不就要去参加道一剑宗的入门考核了吗?要是考核通过的话,咱俩就是道一剑宗的弟子了,道一剑宗的弟子是什么?”
卓不斐一脸期待的看着墨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