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前,深秋的寒气裹着霜雾在河面上翻涌,大河南岸的荥山部,还在睡梦中,鼾声与梦呓正浓。
新修建的房屋在秋风中四处漏风,篝火堆只剩零星几点暗红,如同野兽半睁的瞳孔。
忽然,河这岸传来闷雷般的震颤,紧接着牛角号刺破寒夜,尖锐的号声像把生锈的刀,生生划开浓稠的黑暗。
曾经这种声音响起,把他们杀的人头滚滚,赶的如丧家之犬。
鼓声与号声交织成网,惊起芦苇丛中一群寒鸦,扑棱棱的振翅声混着呜咽的号音,直往对岸压去。
简陋的房屋里腾起慌乱的惊呼,有人撞翻篝火上烧水的陶罐,沸水泼在炭灰里腾起白烟。
大人的慌乱让幼小的孩童哭声四起,孩童的啼哭混着战士仓促披甲的声音,青铜剑鞘撞在木桩上发出脆响。
月亮还没落下,月光下,无数黑影在帐篷间窜动,被惊醒的战马发出不安的嘶鸣,不安的炮着地面。
荥山首领掀开兽皮帘,走出房屋,“发生了什么事,哪里来的战鼓声,快去查看”。
这只是华部落水军营地起床生火做饭的鼓声,荥山部的人,闻着声音,跑向大河方向查看。
天还没亮,河面被水雾遮盖,又哪里能看到什么。
只得回来报告,“首领,声音从北岸传来,没见到有人,现在大河还没结冰,他们过不来”。
听到声音是从北岸过来,荥山部首领和族人才放心,现在大河还没结冰,大队人马过不来,靠几艘小船过来几人,他也不怕。
已经被惊醒的荥山部,也开始生火做饭,他们现在是没事可干,吃过饭也就是外出狩猎,还不一定能找到猎物。
不会像华部落一样,秋收完后还要进行部落的基础建设。
就在他们还在忙着做饭的时候,鼓声和牛角号声再次的响起。
又是一阵慌乱,荥山首领又一次的派人前往河边查看,天色微亮之时,视野也更开阔,但是依然没发现任何的动静。
再次回来汇报完后,荥山部的人已经不当回事,以为只是北岸的华部落,内部搞的事情。
这第二次的鼓声,却是华部落水师登船出兵的鼓声。
在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