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跪倒在白檀身边,恭恭敬敬的道:
“请外公的安,孙儿不孝,方才竟不知外公在此,该打该打。”
帘子被猛然撩开,须发皆白的张阁老从里边探出头来,温情和蔼的道:“檀儿起来吧。”
又对着贾琏道:
“不怪你,原是我这个老头子年纪大了,怕惹你的嫌,所以没让管事告知你,地上凉,一起上车吧。”
“孙儿惶恐!”
贾琏又磕了个头,才被一旁的下人搀扶着上了马车。
张阁老考教了白檀一番学问,心里甚是满意,给完表礼后,看向贾琏问道:
“之前听你捐了个同知的官,如何没好好奉公正己呢?”
“孙儿才学疏浅,同知一职恐未能胜任。”
张锦年冷笑道:“什么不能胜任?我看你是嫌同知官小罢了。”
张阁老抬抬手,将二儿子的话压了下去。
又对贾琏道:
“我知你心结,认为张家瞧你不起,
可你该知你母亲去的冤枉,你大哥小小年纪便聪慧非常,可却在家中无故溺死,我们去公府要说法,反被赶了出来,如此情形如何和贾家还能互称亲家呢?
当年你大舅舅本想抱了你来家中抚养,可贾家却说,贾家子弟不能养在外家,便让二房王氏将你抚养长大。
他的儿子虽然早死但也是才名远扬,
你有我张家血脉本应文采风流,却一心只知庶务,我不信你心里头没其他想法。
如今你确定还要如往常一样,远离张家,一心在贾府当管家不成?”
白檀见贾琏心中已然松动,只不过碍于情面不好张嘴。
便立马拉了下贾琏的衣裳,这种情形下,只要贾琏开口,自然就能和外家重修于好,以后的前途张家父子怎么会不帮衬呢?
只要贾家有能立得起来的当家人,林如海和自己也就不用看在贾敏的面子上,一直拉扯着贾家了。
白檀看贾琏还是不说话,知晓他难为情,便对着张阁老和师傅告辞,去岸边组织奴仆们搬行李去了。
白檀刚下车,就听到马车里传来隐隐绰绰的哭声,心下放松,这下贾琏不愁前程,贾府也就不会是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