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李阳明已然发怒,胸口起伏,让任嬷嬷去取。红梅乖觉的跟着去了,半盏茶后捧回一个木匣,悄悄对李雪珺点了点头。
李雪珺正要开口,却见青竹焦急在屋外行礼:“王妃,有人扰王爷清梦,王爷命奴婢来请您。”
李雪珺脸上一冷,抬眼看向王氏。只见王氏面无表情,眼底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待她赶回小院,只见于薇柔跪在院中,而楚睿钦端坐屋内主位,慢条斯理地饮着茶。光线昏沉,看不清他神色。
“王爷,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于薇柔正声泪俱下,言辞矫揉。
李雪珺径直转身,冷声质问身后的王氏:“母亲,这丫头跟了您,怎么跑到我院里找王爷,您这是何意?”
一句话,便把今日之事全数扣在王氏头上。
虽本就是王氏授意,但被这般直白点破,王氏脸上还是挂不住:“你怎敢这般同母亲说话?她原是你屋里的丫头,所作所为与我何干!”
李雪珺不接话,绕过于薇柔进屋,朝楚睿钦福身一礼:“王爷,是妾身的错,让闲人扰了您的清净。”
楚睿钦扶着杯盖,拂去茶沫,语气听不出情绪:“这婢子说,你本是要许给霖弟的,因为霖弟欲纳她为通房,你善妒虚荣才转嫁于本王?!”
李雪珺连忙跪地告罪:“妾身有罪,竟让这贱婢在王爷面前胡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妾得圣上赐婚方知良缘,岂容她污蔑?至于这婢子……红梅!”
红梅会意,去了院中小库房。
院中站着的李家人,面色青白。楚睿钦虽然不曾发火,但是周身的微压,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让李家人胆战心惊。
“她本是罪臣之女,妾怜其孤苦收做丫鬟。不曾想,她心术不正,不是巴结母亲,便是想找个富贵公子做通房。”李雪珺从红梅捧来的袖笼中取出一叠文书,双手奉上:
“王爷,您看,这是我收她时的奴契文书,这里还有,她与二房霖公子私通的书信,因着我是房里的丫鬟,妾原想给她留颜面,谁知她因不能随嫁王府,跑到您面前摆弄事非,想让您我夫妻二人离心。”
楚睿钦扫过文书,目光瞟一眼于薇柔,然后淡淡的对李雪珺说:“你是本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