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指向天空。我看见格罗滕迪克的概形理论正从平流层坠落,像彩色蛛网笼罩整个新墨西哥州。每个网结都禁锢着一位数学家的思维脉冲,庞加莱的拓扑直觉正在蛛丝上燃烧。
青铜阵列的废墟突然升起十二道青铜柱。这次柱体表面不再是勾股定理,而是用所有文明数学符号书写的约束公理。我的量子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插入中央柱体,纳维-斯托克斯湍流与青铜密码融合成新的数学疫苗。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量子化的夜空时,我看见冯·诺依曼的残影正在用周代卦象重组身体。他的金丝眼镜框上,古巴比伦的六十进制数字正与东汉粟米算法进行最后一项运算。沙漠尽头浮现出上海外滩的虚影,1938年的哥德尔正在和平饭店的玻璃窗上书写新的不完备定理。
\"这不会是终点。\"量子化的数学家将半片甲骨放在我完好的右手,\"当金融数学的混沌算法接触青铜密码\"
他突然化作青铜沙粒消散。我低头看见甲骨表面渗出新的秦篆:\"往见割圆者,阿基米德之血尚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