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在办公室里干活,不揽活,但会认真做活。
于是,柳均坐高铁过去了。
这是阳间的‘传送阵’,与地府无干。
坐了大概四个多小时的高铁又转了两个多小时的大巴后,柳均来到了一处西北小镇。
和中部相比,城镇的大体样貌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显得有些旧与老。
也不知是不是柳均的错觉,他总觉得这里透着一种苍凉感。
可能是路边包着头巾抽烟的的老人让他想起了那些文艺作品关于西北的印象:黄沙、大风、爽朗、彪悍。
也可能是路边现切羊肉烧烤摊背后站着的头戴白帽的中年男人,他们磨刀霍霍,刀光将他们衬得像是小说里的刀客。
还有可能是街边随处可见的拉面店里的大声吆喝,其声洪亮,明朗,豪放,店内更是热火朝天,大笑与怒骂穿插,不见丝毫拘谨。
当然,还有可能是整个城市的衰老,这个小镇像是个活到了六十岁的老头,虽然还有一把子劲,但也就这最后一把子了。
柳均总觉得自己送别杨玉环后对万事万物的看法变了一些。
他似乎变得更加感性了。
柳均走进一家拉面店,要了碗大宽,略清亮的汤里撒了一勺红油辣椒,宽厚的面条不比长安差,吃进嘴里,别有一番豪爽滋味。
吃罢,柳均觉得自己似乎多了几分豪迈气魄,许是错觉~
他按着地址,来到了一处老宅。
在小镇的边缘有平房,但这里的平房不是大城市里的奢华住所,而是很寻常的那种北方平房,方方正正,中间带一个院子,北屋最高,压着旁边两屋。
这便是高莹的家。
柳均听到了从家中传来的哭声,他借着官衣遮掩走进去,在西屋,他看到了一对老人在抱着高莹的遗照哭泣。
屋内,架设着一个简单的灵堂。
见此,柳均意识到这二人应该是已经知道自己女儿的死讯了。
在国内,一个人死了,都会查明籍贯然后通知亲人的。
柳均轻叹一声,手指朝那二人一点,一道无形的法力便融入了二人体内,只待今夜,二人睡着之时,这点法力便会化作高莹之影假装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