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整个人、整个世界都彻底吞噬淹没。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在内心深处经历了一番痛苦而艰难的反复权衡与犹豫挣扎之后,终是带着无尽的无奈、委屈与哀求,低声说道:“留下来可好?我不要别的男人送的了,求你把手链留下来。”此刻,她的眼神之中满是妥协之后的无助与不甘,可她也深深明白,在萧夙朝这份炽热到近乎疯狂、令人窒息的爱意笼罩之下,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与可能。
萧夙朝嘴角瞬间上扬,勾勒出一抹心满意足、志得意满的笑容,恰似一个满心期许、梦寐以求的愿望终于得到满足的孩童。“好。”他轻声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随后,他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一切的利刃,缓缓扫视着一旁被吓得呆若木鸡、大气都不敢出的众人,突然提高音量,冷声道:“别吓着他们了。愣着做甚,各忙各的去,朕抱令颐上楼待会。”那语气,仿佛刚刚那场惊心动魄、差点失控的激烈冲突,不过是一场不值一提、转瞬即逝的闹剧罢了。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时锦竹长舒一口气,原本紧绷得如同拉满弓弦、随时可能断裂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嘴里还喃喃自语着:“我的天,可算结束了……”凌初染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急如焚地快步走到康令颐身边,一把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里满是关切与担忧:“令颐,你没事吧?”康令颐轻轻摇了摇头,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让众人安心,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独孤徽诺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之中透着深深的思索与忧虑,沉稳地走上前,对着萧夙朝拱手说道:“陛下,今日之事,望您日后莫要再如此冲动。令颐受惊,对她身子可不好。”萧夙朝微微颔首,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算是默认了自己方才的失态之举。
叶望舒和顾修寒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懊悔与自责。顾修寒率先迈出一步,弯腰向萧夙朝和康令颐致歉:“陛下,令颐姑娘,此次皆因我考虑欠妥,才引发这场误会,实在罪该万死。”叶望舒也赶忙附和道:“是啊,都怪我们,若不是我们擅自给令颐姑娘戴手链,也不会有这事儿。”
萧夙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冷漠说道:“罢了,此事就此揭过。日后行事,多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