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渺茫,我都要试一试。另外,锦竹,不许对外宣称朕血毒复发,只能说朕病得有些重。切不可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时锦竹用力地点点头,神情凝重:“好,我这就通知洛纭,让他做好准备。你就安心养病,一切有我们呢。”
雕花楠木门外,一阵轻柔且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扉被轻轻推开,佣人迈着小碎步,双手仿若托举着稀世珍宝一般,稳稳地捧着药碗踏入屋内。药碗之中,深褐色的浓稠药汤如墨般凝重,袅袅升腾的热气裹挟着刺鼻的苦味,刹那间在整个屋内弥漫开来,钻入众人的鼻腔,让人闻之便觉一阵苦涩。
萧夙朝正焦急地在一旁踱步,眼睛时刻留意着门口的动静,瞧见佣人进来,眸光瞬间一亮,如同一道闪电划过阴霾的天空。他脚下步伐急促,几步便跨到佣人面前,稳稳地接过药碗。紧接着,他微微倾身,脑袋凑近药碗,轻轻吹动着热气,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仪式。吹了片刻,他又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嘴唇轻触碗沿,反复调试温度,直至满意后,才如释重负般直起身子,快步来到康令颐的身畔。此时的他,脸上满是温柔与关切,声音仿若春日里那轻柔的微风,徐徐说道:“来,令颐,温度刚刚好,你慢点喝。”
康令颐原本虚弱地靠在床头,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无奈,望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汤,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发怵。但一想到自己的病情,为了能尽快好起来,她还是强打精神,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双手接过药碗。她微微仰头,樱唇轻启,轻抿了一小口。就在药汤触及舌尖的刹那,一股难以名状的苦涩瞬间在舌尖上炸裂开来,那股苦味浓烈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瞬间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了整个口腔。她的眉头瞬间紧紧拧成了麻花,原本略显苍白的五官因这浓烈的苦味而微微扭曲,眼神中满是惊愕与不适,仿佛整个人在这一瞬间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人生的状态。“怎么会苦成这样啊!”她忍不住嘟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般的嗔怪与委屈,活脱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萧夙朝瞧着她这副模样,心疼得如同被千万根针扎着,心尖都在微微颤抖。但他又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康令颐这副可爱的模样,即便在病痛中也依然让他心动。他赶忙在床边轻轻坐下,动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