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眼中满是不屑与怀疑,毫不留情地开口道:“不信,若说要信你,那我还不如信时锦竹那张向来喜欢放别人鸽子的破嘴呢。”她双臂抱胸,神色冷淡,言语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仿佛萧夙朝的话在她这里,可信度几乎为零。
萧夙朝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别啊,令颐,我的嘴在你心里就这么衰吗?”他微微皱眉,眼中带着一丝委屈与不解,似乎对康令颐给出的评价感到万分诧异。
康令颐冷哼一声,眼神如冰刀般扫向萧夙朝,反问道:“你以为呢?这么些年来,你说过的话,兑现了几分?倒是让朕好好回忆回忆。”她微微仰头,眼神中透着审视,仿佛在细数萧夙朝过往的种种“劣迹”。
康令颐原本平静的面容,刹那间如遭寒霜侵袭,神色瞬间变得如坠冰窖,凄然之色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毫无保留地在她的眉眼间肆意蔓延开来。她的身躯微微颤抖,那微微颤抖的双唇,恰似寒风中飘零的残叶,在瑟缩中艰难地开合,冷冷地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数九寒冬那能穿透骨髓的凛冽寒风,似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将人的灵魂都冻僵:“世人皆传颂着帝王身不由己的悲歌,眼睁睁瞧着心爱之人如残花般在命运的摆弄下香消玉殒,却只能徒然悲叹命运弄人,感慨造化弄人。哼,但在朕看来,陛下你,却是个十足的例外。三年前那桩桩件件,桩桩件件都如尖锐的刺,深深扎在朕的心间,分明是完完全全的蓄意而为,又何来身不由己之说?朕本就对这劳什子谁是陛下如今的心上人厌恶至极,这高高在上的位子,带给朕的并非荣耀与尊崇,而是无尽的枷锁,是如影随形的束缚,是令人窒息的压抑。如今,朕怎能还任由朕再度遭受如三年前那般灭顶之灾?怎能再让我重蹈覆辙,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想必陛下你,对三年前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也是历历在目,犹如利刃刻心,每一个画面都深深烙印在心底,难以忘怀吧。”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射向萧夙朝,那目光中满是怨怼与恨意,仿佛要将过去所遭受的一切痛苦,都化作汹涌的波涛,以排山倒海之势,一股脑地宣泄出来,将眼前之人淹没。
萧夙朝听闻此言,内心如遭重锤猛击,不禁无奈地长叹一声,那叹息声沉重而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