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放下僵在半空的手臂,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满心都是苦涩与绝望。此时的他,才真切地感受到,曾经犯下的错,如同深不见底的鸿沟,横亘在他与康令颐之间,想要跨越,难如登天。
康令颐闭了闭眼,轻轻拉了拉叶南弦的衣角,声若蚊蚋:“哥,罢了,别气坏了身子。”她的声音透着无力,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气。睁开眼时,她望向萧夙朝,眼神空洞而又淡漠,“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往后……你也别再来扰我安宁。”说罢,她挽着叶南弦的胳膊,脚步虚浮地往内殿走去。
每走一步,对萧夙朝而言都像是凌迟。他望着那渐渐远去的纤细背影,突然觉得这偌大的青云宗冷得像冰窖,寒意直刺骨髓。待他们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萧夙朝才仿若梦醒,失魂落魄地转身,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此后数日,萧夙朝把自己关在暗室,不吃不喝,眼前一遍遍闪过康令颐决绝又哀伤的面容。终于,他猛地起身,眼神里燃起一丝决绝的光。他决定用行动说话,既然康令颐在意修复灵力与调养身子,那他便踏遍天涯海角,寻来世间所有珍稀灵物、神药秘方。哪怕只有一丝希望能弥补过往,他都愿豁出一切去尝试,哪怕穷尽余生,也要在她紧闭的心门外,叩出一丝曙光。
在那辆尊贵又霸气的叶南弦专属迈巴赫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康令颐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率先打破沉默:“舒儿都同你讲了?”她目光直直盯着叶南弦,眼里藏着几分紧张与期许,似乎盼着兄长能知晓一切过往,又怕那些痛苦被再度撕开。
叶南弦脸色阴沉,回想起舒儿抽抽搭搭哭诉的模样,就满心窝火:“舒儿跟我说,回来这一路上,顾修寒哪壶不开提哪壶,突然讲起三年前那些破事。舒儿当场就变了脸色,连理都不想理他,到后面,小脾气彻底爆发出来。我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你和顾修寒之间,水远比我之前瞅见的要深。”他攥紧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为自己曾有的疏忽懊恼不已。
康令颐苦笑一声,眼中恨意翻涌:“那舒儿有没有告诉你后半截?当年,萧夙朝全然不顾情分,竟把我像弃子一样扔进那要命的剑阵里,我在剑阵中绝望等死,他却冷眼旁观。也是同一时间,温鸾心从前招惹的仇家寻仇来了,派人行刺她。顾修寒为护温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