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带着哭腔说道:“陛下饶命啊,老臣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求陛下再给老臣一次机会。”
萧夙朝原本还噙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可下一刻,那笑意瞬间冰消,眼神冷得仿若极地霜风,他身形一晃,鬼魅般欺近文阁老。手中折扇“唰”地展开,又缓缓收拢,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股让人胆寒的慢条斯理。
“文阁老,莫要再挑战朕的耐心。”萧夙朝幽幽开口,声线低哑,却好似裹挟着冰碴,“上阳宫之事,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搪塞过去?偷盗神之草,这般铤而走险,上阳宫选人合作向来刁钻,怎会把你这把‘老骨头’拉进局里,你心底当真没点数?”
话落,他绕着文阁老踱步,时而贴近,能嗅见对方身上的冷汗味;时而拉开距离,眼神却如附骨之蛆,牢牢锁住对方。“朕记性可好得很,那小帮派,见了你乖顺得如同家养的鹌鹑,‘主人’二字喊得谄媚又响亮。哼,莫不是你暗中豢养的爪牙,就等着时机成熟,搅弄风云?”说罢,他从袖间摸出赤月鸳鸯玉佩,在指尖随意把玩,暖黄烛光下,玉佩光泽诡异,“这劳什子玉佩,带着禁忌蛮荒的气息,本该是圣阶尊主的象征,怎就落你手里了?莫不是偷来抢来的,还指望朕看不出其中猫腻?”
康令颐静立一旁,冷眼瞧着文阁老愈发惨白的脸,心底已然有了定论。文阁老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辩解:“陛下,您万不可听风就是雨,被、被他误导,老臣对陛下一片赤诚,他这是恶意构陷呐!”
萧夙朝眼神瞬间阴鸷,猛地掏出手机,快速划动屏幕,光影闪烁间,画面里尽是文阁老不可告人的罪证:和上阳宫密探暗夜私会,神色慌张又兴奋;金银细软、神秘包裹的交接,动作熟练又贪婪;那小帮派在其驱使下,磨刀霍霍的模样。“睁大你的狗眼!” 萧夙朝把手机砸到文阁老怀里,声调陡然拔高,“看看清楚,这可是铁证,你再敢嘴硬,朕有的是法子,让你悔不当初!”
文阁老接住手机,手指颤抖着点开视频,瞧着画面,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整个人抖成了筛糠,嘴里哆哆嗦嗦,再也拼凑不出一句完整辩词。四周众人噤若寒蝉,看向他的,皆是嫌恶又恐惧的目光。
康令颐只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敲打,疲惫感如汹涌潮水,一波又一波朝她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