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半分可能。”康令颐的声音冷硬似冰,毫无转圜余地,“你我曾经是那样要好,还约定要一同去看雪山山巅的日照金山,那曾是我满心期许的未来。你走了三年,朕找了你三年,日日夜夜,岁岁年年,每一分思念都被时间熬得浓稠,每一次寻觅都耗尽心力。为何再次相见,往昔温情竟碎成齑粉,变成如今这剑拔弩张的情形?”萧夙朝悔意如汹涌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痴痴望着那张日夜念想的脸,时隔三年,今日才得以相见,哪怕是在梦里,都不曾这般真切地瞧见过。他喃喃自语,满心苦涩,却不知从何说起。
康令颐愣了一瞬,旋即眼中恨意毫无掩饰地汹涌而出,仿若实质化的火焰,要将眼前人焚烧殆尽:“是温鸾心将凌初染用来疗伤的灵药蓄意毁坏,还妄图嫁祸于我?还是她精心设计,佯装中毒,拿刀划破自己的眼睛,而你,竟连问都不问,便将正在闭关、毫无防备的我处以雷刑?亦或是,她刻意隐瞒过敏源,护士给她错送了花生,这本是她的疏漏,你却问都不问,不由分说灌我两碗血毒?还是说,只她温鸾心轻飘飘一句话,你便料定是我害了她,任由我被绑架、被羞辱、被践踏?即便铁证如山,能证明这些腌臜事都与我无关,你依旧用我换回了她,还将我送到那生不如死的剑阵中,让我受尽折磨?还是说,你囚禁我,只为逼我生下那个不该来的孽种,最终把我逼到绝境,无奈择跳崖以此来保全自身?还是说,你这薄情寡义的后生,竟敢当众取朕内丹,废朕神尊位?”
“需要朕给你看那时的龙纹玉佩吗?”回应萧夙朝的,是康令颐声声泣血的质问,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过往的伤痛,砸向萧夙朝。
萧夙朝沉默良久,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对不起……能不能别走了?我爱你,对你之情,此生不换。”
凌初染向来是个暴脾气,一听这话,当即炸锅:“说话这件事不急于一时,陛下要是有兴趣,不如去讨温大小姐开心。这样一来,倒是比在这儿听令颐冷嘲热讽来得舒坦。既能看着佳人笑颜如花,也不用担心令颐扫了陛下的兴。令颐才懒得看你二人你侬我侬,于情于理,对陛下而言,这般选择倒是利益大于弊端。”
话音未落,萧夙朝刚想开口反驳,一把长剑已然抵住他的心口,冰冷的剑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