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讶然,随即冷哼一声:“一把扇子就想打发我?”话虽说得硬气,可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在那精致无比的扇子上多停留了好一会儿,泄露了心底的一丝动摇。
与此同时,顾修寒也拉着叶望舒去了露台。露台上微风轻拂,带着几分闲适惬意。顾修寒一脸郑重,双手呈上准备许久的手绘画册。叶望舒好奇地接过,缓缓翻开,里头全是自己的模样。有她春日里在繁花簇拥中浅笑的娇俏模样,粉面含春,眼波流转;有夏日午后被琐事惹恼时的嗔怒神态,柳眉微蹙,薄唇轻抿,一幅幅画,笔触细腻入微,晕染着满满的深情厚意。叶望舒翻着画册,心湖像是被轻轻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丝丝难以言说的涟漪,嘴上却还逞强道:“画得也就那样。”
午后的时光悠悠地过去,叶望舒窝在客厅沙发的一角,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丝绒抱枕,思绪飘飞间,突然想到今晚还有个晚宴,不禁心生犹豫。她抬眸,瞥了一眼不远处正襟危坐、时不时偷瞄自己的顾修寒,没好气道:“晚宴还去吗,姐?”说话间,还不忘白顾修寒一眼,眼神里满是嗔怪与无奈,随后才拨通了康令颐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康令颐慵懒又随性的声音,还没等叶望舒再多说什么,康令颐像是精准猜到了她的心思,轻快说道:“听说今天晚上的红酒香槟绝非凡品,去尝尝?”那语调里透着几分对美酒的热切期待,仿佛只要一想到那些剔透高脚杯里荡漾着的馥郁琼浆,就能将这段时间积攒的所有疲惫与烦闷一股脑儿地驱散。叶望舒听着,不禁有些心动,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暗暗琢磨起来。
康令颐在那头轻轻叹了口气,又接着抱怨道:“朕自从上次喝完酒,这身子就彻底垮了,一下病到如今也就算了,竟还莫名其妙中了热毒,遭了这么多罪。大周末的,朕不想再被那些烦心事缠着,就想彻彻底底放松放松。”
叶望舒听着,脑袋点得如同捣蒜:“可不是嘛,姐!这两天可把我憋坏了,还莫名其妙昏睡了这么长时间,再这么闷下去,我都要发霉啦。”
康令颐语气轻快起来:“那就这么定了。咱们甩开那些琐碎,痛痛快快玩一场。”
站在一旁的萧夙朝与顾修寒,眼巴巴地看着两位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地敲定计划,愣是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