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怕。
萧夙朝本就心急如焚,被洛纭这一连串的拆台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猛地抬眸,犀利的目光似要在洛纭身上灼出洞来,语速极快又咬字清晰地重申道:“此次温家动作诡秘,背后阴谋重重,我没心思同你闲扯!让江陌残,容珏,他俩跟你跑这一趟,只为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你又不是不清楚,令颐此番遭的罪有多要命,如今只要谈及温家,整个人瞬间就会被怒火和恐惧吞噬,情绪根本稳不住。”言罢,他从精致的织锦袍袖里掏出一支录音笔,那录音笔外壳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一看便是精心打造之物。萧夙朝把它重重拍到洛纭掌心,神色严肃得近乎刻板,“这东西你给我好生揣着,全程开启,但凡捕捉到一丝可疑动静、一句关键言语,都不许遗漏。明天早上八点整,必须精准无误地把录音发出去,这可是能撬动整个局面的关键砝码,要是出了岔子,你担待得起?”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眼神愈发幽深冷厉,仿若寒夜中的深潭,“而朕,也不会干等着,即刻便吩咐下去,让人马不停蹄地调取温家周遭所有监控,一处死角都不许留。咱们多方合围,不愁扒不出温家暗藏的那些腌臜事。”
洛纭却仿若没瞧见萧夙朝那能冻死人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满是嘲讽意味的弧度,毫不客气地拆台:“您会有这么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您之前那些行事做派,桩桩件件可都凉透了女帝的心。这会儿突然这么上赶着帮忙,任谁看了,都得琢磨琢磨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夙朝气得脸都青了,脖颈处的青筋暴突,他往前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洛纭,牙缝里挤出狠话:“别以为令颐留你近身做护法,你就有了肆意挑衅我的底气,朕要收拾你,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别不知天高地厚,误了查案的时机,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有你好受的!”
洛纭脖子一梗,把手里的录音笔随意塞进兜里,迎着萧夙朝的怒火,不仅没退缩,反而提高了声调,理直气壮地继续拆台:“可是确实是这样的,换作是旁人站在这儿,想必这个时候也会怀疑您的居心。您以往对女帝的态度,大家都瞧得真真的,把女帝对您的心视作草芥,把女帝的心伤了一遍又一遍。现在突然摆出这副掏心掏肺的架势,是个人都会觉得蹊跷,您就别嫌我多嘴了!”
萧夙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