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好似兜头一盆冷水,把先前稍显缓和的氛围瞬间冻住,室内温度骤降。
萧夙朝满心满肺都是疼惜与担忧,被这突如其来的逐客令打得措手不及,却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往前迈了一小步,脸上满是焦灼与固执:“想都别想!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身子骨还虚弱得像片纸,风一吹就得倒。身边没个能让我踏实的人守着,万一出点岔子,可怎么得了?我哪能放心走!”他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坚持,声音因焦急都微微发颤,一心只想着护住康令颐。
叶望舒在一旁看着,本就温婉的眉眼此刻也笼上一层薄霜,她朝着顾修寒轻轻摆了摆头,有气无力却透着不容商量:“看我干嘛,你也走。”话语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忤逆的决然,好似执意要把这一屋子的关怀都推出门外,独自舔舐伤口。
萧夙朝听闻康令颐绝情的逐客令,脸瞬间涨得通红,脖颈处的青筋根根暴突,如蜿蜒的小蛇。他脚下如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执拗劲儿彻底被激了起来,眼神里的焦灼像是燃着的两团火,几乎要把周遭的空气都炙烤得滚烫,音量不自觉拔高了几分,震得窗扇都嗡嗡作响:“伤没好全就想把我像丢块破抹布一样扔出去?门都没有!你好好回想回想,你被那热毒折磨得人事不省、在鬼门关徘徊的时候,我是怎么捱过来的?每一刻,我的心都被架在烈火上反复灼烧,度日如年!如今,你才刚有了一丝好转的苗头,就想把我一脚踹开,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说着,他往前重重一踏,那力道仿佛带着千钧之势,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悠起来。
顾修寒这边,眼眶已然泛红,心急如焚之下,脚步都有些踉跄,三两步就奔到叶望舒身侧。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一把攥住叶望舒的柔荑,那力度大得好似要把自己满心满肺的担忧,顺着指尖的温度,一股脑儿全灌进她心里:“舒儿,你千万别犯糊涂,使性子。你瞅瞅你现在这虚弱模样,站都站不稳当,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你吹倒。身边要是没个贴心知冷热的人守着,万一冷不丁出点岔子,那可怎么得了?我这条命如今都恨不得系在你身上,只为能时时刻刻护你周全。”
康令颐本就大病初愈,身体虚得好似一片风中残叶,被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搅得心烦意乱,脑袋里像是开了锅,往昔那些不堪回首、满是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