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过程中,青铜神树的枝干生长出黎曼曲面,每个年轮都记载着文明重启记录。颛孙镜渌在第七层年轮看见自己的多重投影:秦代的自己正在用《吕氏春秋》调试引力波装置,而未来某个版本的自己浑身长满青铜锈迹,正在与机械版嫦娥进行量子通信。
当重力重新作用时,颛孙镜渌跪倒在玉器作坊的泥范前。燃烧的松脂味中,他看见工匠正在用《考工记》记载的失蜡法铸造玉琮,但蜡模内部刻着哥德尔不完备定理。突然,尚未冷却的青铜液里浮出助手的面容——这个在现代死于实验室事故的年轻人,此刻正在青铜时代用楔形文字编写杀毒程序。
\"每个玉琮都是递归迭代器。\"工匠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复眼,手中刻刀化作碳纳米管,\"你在殷墟发现的青铜钺\"他举起尚未完工的玉璋,璋身突然透明化,露出内部存储着二十世纪所有核试验数据的量子硬盘。
颛孙镜渌转身撞翻青铜熔炉,液态金属在空中凝结成彭罗斯阶梯。他沿着阶梯奔跑时,脚下的青铜台阶不断衍生出不同朝代的《律历志》。当第七次拐弯时,他看见月白少年正在用甲骨文编写自己穿越的剧本,而剧本的结局处盖着奥本海默的指纹印章。
祭祀坑突然从四维空间跌落回三维,暴雨重新倾泻而下。颛孙镜渌浑身湿透地趴在探方边缘,手中的洛阳铲已变成青铜神树的枝桠。助手惊恐地指着天空——静止的雨幕中浮现出所有文明的戴森球结构,而地球的投影正在被装进青铜方罍,罍身铭文显示这是系统第七千二百次沙盘推演。
在青铜器冷却的嘶鸣声中,颛孙镜渌突然理解玉璋上的雷纹语言。他用铲尖在泥地上刻下香农信息熵公式,整个祭祀坑突然量子隧穿到良渚文化时期。眼前的玉琮王正在发射引力波信号,琮体表面的神人兽面纹突然活化,用《越绝书》记载的鸟篆书写着:\"观测者即病毒\"。
当十二道青铜闪电贯穿云层时,颛孙镜渌在闪电的间隙看见终极真相:每个玉琮都是高维生物的b接口,而三星堆纵目面具的眼球正在读取他的脑波数据。他发疯似的用青铜枝桠刺向自己的太阳穴,却听见机械版的自己声音从三千年前传来:\"第2300号实验体开始觉醒\"
暴雨停歇时,考古队成员全部变成青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