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亮光闪烁。
“当时实在无法确定,所以不敢轻易暴露自己,阿蕖,你会因此生气吗?”
宁政说这话时带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云蕖不由鼻尖一阵酸涩,末了方才小心避开宁政的伤口,张开手抱住了宁政的肩膀,亲昵地蹭了蹭,活像个讨乖撒娇的猫。
“怎会?!当日三公主存心要置我于死地,若非是公子,我那时候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况且……”云蕖说着瘪瘪嘴,似乎很不愿意提及接下来的话,“况且若是我真被那人玷污了,我倒不如一头碰死算了呢!”
两人似乎都是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当日的情形,饶是到现在宁政都颇为庆幸,当日跟去了,又顺手救下了云蕖,只是那时候顺手料理了那人,如今想来却料理的有些轻巧了。
宁政将尚且还趴在自己肩窝的姑娘搂近了些,却是眸色冷凝,而窝着的姑娘似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趁着这时候突然抬头,一只手撑住脸,就那么看着宁政问道:“所以那诚安伯世子后头……还有他家中那个横死的丫鬟……都是……”
提及这二人,宁政不动声色的将云蕖重新揽回身侧躺着,一只手则把玩着云蕖鬓角的发,浑然不像个受伤刚醒的人,但若有人此刻看上宁政一眼,怕是才会知晓他此刻的神情有多吓人。
“孤有些后悔了……”
“嗯?后悔什么?”
云蕖眨眨眼,企图抬头看着宁政,却被男人提前洞悉了动作,男人的手就跟山一样,按着云蕖的脑袋,甚至因为感受到云蕖因束缚而不满,男人还伸手在云蕖的发顶揉了揉以示安慰。
“后悔未曾让那头猪再痛苦些罢了。”宁政的声音凉薄,然云蕖听在耳中却颇有些动容。
她哪里能不知道,宁政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因为知晓那人对她存了肖想,且差一点点便轻薄了她去。
云蕖将脸稍稍往宁政上臂处挪了挪,随后轻轻在人胳膊上蹭了几下,这才宽慰出声:“公子别为这样的人烦心了,再说,那诚安伯世子如今过得也不怎样,前些日子在长宁那儿还听说诚安伯因牵扯了楚家一案,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呢。”
云蕖这话也未曾说错,诚安伯此人与楚侯实际上严格说来也算得上是一丘之貉,都是烂泥扶不上墙,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