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的眸子之时,白公公不自觉的轻咳了一声,而后才垂下视线往里走来。
待白公公走至二人跟前,宁政这才松开云蕖,转而将人箍着腰肢搂紧,一副不加掩饰的占有姿态。
白公公见状自然说不了旁的,只能屈膝行礼,之后才说出了此行的目的:“郡主,国君说您前些时日受惊了,这不昨儿江南刚呈上这些钗环首饰并绫罗绸缎,国君今儿便让奴才送来了。”
白公公本是说得格外喜庆,只差将这些恩赐都一一揭了,却是在宁政那逐渐森冷的眸光中一点点的收了喜色,最后连带着脸都埋得极低。
“倒……倒也不是旁的意思,国君只是觉着因为颜主子叫郡主着实委屈,此举也不过是尽力补偿一二……”
虽然白公公极力争辩,但云蕖还是微微怔忪了片刻,她下意识的揪紧了宁政的衣摆,抬眸看向宁政。
果不其然,就见原本还跟大狗狗一样黏腻的人,此刻已然收了温和,他眉头微蹙,眉眼之间皆是冷色。
云蕖甚至能够依稀听到他握紧拳头发出的“嘎吱”声。
时间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定格,云蕖并未曾接白公公送来的东西,白公公自然也不敢退下,两厢对峙之下,还是宁政先行开了口。
“如此,孤便替阿蕖谢过国君的好意了。”
这话虽说得是感谢,但任谁都听不出其中的丁点谢意,反倒是威胁居多。
白公公自然也知其深意,但他不过是息国君的近身奴才而已,此刻也只能顺着宁政的话硬着头皮命人将东西送去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