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心上的事至此也算有了应对的法子,两人原先满是愁容的面上一下缓了不少。
长宁看了两眼云蕖,故意打趣缓缓气氛。
“这夜色瞧着当真深了,阿蕖今儿还当真是铁了心要住在我这凌华宫啊!”她说罢,又支着脑袋故意多提了一嘴,“会不会咱刚上塌,公子政的人便到了呢?”
云蕖本来脑子里还在思忖着,如何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呢,眼下听见长宁提到宁政,她一时没注意,竟是直接开口问出来:“嗯?公子怎么了?”
明明是随意的一句,却叫对面的长宁眼角眉梢都布满了促狭的笑。
“不过是提了人一嘴,你这心就记挂上了,方才我可不止说了公子,怎的你就记住了公子?”
云蕖这才回神,晓得自己这是让长宁给逗了,她转眸轻哼一声:“我才不是记挂他,我躲着他还来不及呢?如何会记挂?”
“哦~这样啊,那是我意会错了,你是当真不想公子呢。”
“公主!”云蕖让长宁说得面红耳赤,她轻轻跺了跺脚,语气带上了些恼。
眼见着气氛不似方才那般沉闷,长宁倒也不再逗云蕖了,她命人伺候云蕖梳洗,换上中衣,自己也去梳洗了。
待一切忙活完,二人方才躺下,正准备姐妹之间的闲话家常时,外头的门却被敲响。
有了先前长宁的一番逗弄,二人眼下对视了一眼,都不由想到什么。
长宁看着面前快裂开的姑娘,笑着对外头吩咐:“本公主与郡主已经睡下,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吧。”
外头听了长宁的话,果然静了半晌,末了才稍稍抬了些声,硬着头皮回话。
“禀公主的话,是……是公子政着人将郡主的软枕拿来了,说是担心郡主离了自己的住处不习惯。”
云蕖:……
exce
宁政要不要看看他有多离谱啊?
怕她睡得不习惯这话都说出来了,还将她的枕头都送来了?这是深怕在她面前没存在感吗?
她怎么发现宁政越来越心机了呢?
云蕖很不愿接外头送来的软枕,她别扭的把脸转向床里侧,假装闭上眼睛,一副我不在别找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