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方才不敢置信的瞧宁政看过去,在触及他淡定的眉眼时,两人确定,方才那话竟当真是宁政讲出来的。
半夏虽是打小伺候云蕖的,但也深知宁政的吩咐无法抗拒,因此她只暗自震惊了一会儿,便领了令往凌华宫去了。
待半夏离开,好一会儿宁政依旧稳稳的端坐在桌前,瞧着是没有要装一装的意思。
青松在一旁瞧着多少有些急了,按说刚才那一招确实可以,但若是郡主被骗回来,发现公子一点儿事没有,只怕这口气不会压下去,反会愈演愈烈。
于是出于善意,青松硬着头皮提醒道:“公子,咱是否需要请太医来?或者您是否要先躺下?”
青松说的含蓄,但宁政哪儿能不知他的意思,他捞过方才被他丢远了的锦盒,放在手中把玩了片刻。
“你到外头迎一迎郡主,见着人只说孤是伤口裂开了。”
青松多机灵一人,宁政这话一说完,他立时明白了意思。
而另一头,云蕖刚坐下跟长宁一道吃了两口菜,便听说宁政旧疾复发,一时间竟是再没了用膳的兴趣。
长宁也知她担心,没多说什么,嘱咐着让人请太医,便让她离开。
一路上云蕖行色匆匆,步子都在不自觉中逐渐加快。
眼见着是真担心的,半夏小跑着跟在后头,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水来,她追着云蕖低低的喊:“郡主慢些走,等等奴婢,公子应当无大碍的,您放心。”
云蕖闻言步子缓了些许,因为方才走得急了些,她眼下低喘着气,声音也有些不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公子晕了吗?怎么又无大碍了?”
半夏被云蕖问的一噎,又不能当真说了实话,只能斟酌着开口:“方才奴婢来时公子已经醒了,想来应该是无碍,青松也说不是什么大事呢。”
这下,云蕖算是松了口气,方才听半夏禀报的时候,她只当宁政这命又要保不住了呢,想想,她虽这几日跟人闹着脾气,可好歹他俩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的大腿一号,她能当真不担心吗?
还好还好,大腿一号没事。
她放松下来,领着半夏一道拐了个弯,经过御花园侧一处小道旁时却忽的听到一道羸弱的哭声传来,声音听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