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子也算亲近,但远远不及现在,他当下可是把云蕖当女主子看的。
宁政坐着等了许久,不见云蕖进来,反倒是耳边叽里呱啦的吵嚷声闹得他心烦,他转眸冷冷睨了青松一眼:“孤像是瞎了?”
青松:……
当真是伴君如伴虎!
青松苦着一张脸,拼命摇头以表诚意,然他头摇到一半,却忽听外头传来一声轻柔的叫唤声。
“青松,你过来一下。”
青松一听,愣了半晌,紧接着往自家主子脸上瞧了一眼,果然见自家主子脸色深沉。
妈呀,他再也不觉得伺候他家主子能吃瓜是好事了,这好事谁要谁来吧,他觉着他家主子下一秒像是要宰了他!
于是青松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朝外头的云蕖笑笑道:“郡主要不进来吧,奴才……奴才这正伺候着公子笔墨呢,实在是脱不开身啊。”
青松说着,登时就开始研起墨来,那模样就只差将我求生欲很强写在脸上了。
云蕖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烦躁的瞪着宁政,宁政哪里想到这姑娘今儿胆这么大呢,他挑挑眉,饶有兴致的撑着下巴,倒是又起了瞧热闹的兴致。
哪儿知他有想法,人姑娘倒是不配合了,只见原先还站外头的姑娘此刻倒是进来了,她将早膳放到桌上,看都不看宁政一眼,对着还在边研墨边偷摸观察他俩的青松吩咐。
“公子身上有伤,近日都得清淡着些饮食,你伺候你们公子用膳吧。”
云蕖说得一本正经,说完挺冷淡的对宁政见了一礼,还不待宁政有什么反应转身便离了宁政的屋子。
得了人冷脸的宁政双眸紧紧盯着云蕖离开的背影,指尖轻轻揉着眉心,有些头疼。
青松顺着宁政的眸子也看过去,只觉得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云蕖郡主心里存着气呢。
青松不由在脑海中思索了半晌,想着昨儿两人尚且还好着,怎的不过一日他家公子便惹了人郡主不痛快了?
这般想,青松又看了一眼他家主子,顿时这心里便跟明镜似的了。
唉,就他家主子这狗脾气,想要哄姑娘恐怕不容易,但想要惹人姑娘不痛快必定很容易!
青松觉着自己就是